晏守诚解释道:“家里媳妇没出月子,得补补身子。再说了,现在不买,以后想买都买不到了。”
陈三伯恍然大悟,“对啊,养好身子才能应付接下来的事。”
晏守诚又买了些盐和药材,这才驾着骡车往回走。路上,他提议道:“各位叔伯,不如到我家坐坐,一起商量商量?”
陈三伯拍板,“好主意,咱们得好好计划一下。”
回到晏守诚家,他让义子冷江准备些茶水。几人围坐在院子里,神色凝重。
“你们觉得,咱们该怎么办?”晏守诚开门见山地问。
孙福禄叹了口气,“我这把老骨头,实在经不起折腾啊。”
陈三伯沉声道:“可留下更危险。你没听说吗?城里那些大户人家都开始往外跑了。他们消息灵通,既然连他们都撇家舍业,那情况肯定比咱们想的还要糟。”
孙高柏插嘴道:“可是,逃荒路上也危险啊。”
晏守诚沉吟片刻,“我觉得,咱们得做两手准备。一面储备粮食和必需品,以备不时之需。另一面,也得想办法弄几辆大车,万一真要逃荒,也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陈三伯点头赞同,“说得对。咱们祖上不也是逃过荒的吗?只要齐心协力,未必就没有活路。”
几人又商量了一阵,约定各自回去做准备,有什么消息随时通报。
送走几位长辈后,晏守诚回到屋里。冷欣然正在哺乳孩子,见他进来,担忧地问:“怎么样?外面情况很糟吗?”
晏守诚勉强一笑,“别担心,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他没有说出自己的担忧,只是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小脸。
骡车渐渐远去,陈三伯、孙福禄和孙长松三人站在村口,目送晏守诚离开的背影。
陈三伯眼中闪过一丝感慨,“都以为晏老二家最出息的是晏守礼,最没出息的是他,没想到竟是都看走眼了……”
孙福禄瞥了大侄子一眼,声音低沉,“谁说不是呢?晏家后继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