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守诚则拎起木桶,拿着扁担,慢悠悠地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冲屋里喊:“媳妇儿,我去挑水了,你好好歇着。”
冷欣然没吭声,站在窗边,凝眉看向院外。
这晏家人,怎么像狗屁膏药一样?
晏守诚站在紧闭的院门前,手中铜锁沉甸甸的。他的目光扫过院外那群看热闹的村民,最后落在一脸怒气的二哥晏守远和面露不悦的五弟晏守礼身上。
晏守远指着他的鼻子兴师问罪,“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五弟来找你,你不说赶紧要我们进去坐,倒杯水,好好招待,还锁了大门,你还把不把亲兄弟房放在眼里?”
晏守诚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亲兄弟?不说我都不知道你们是我亲兄弟?”
他的声音里带着多年积压的怨气,“亲兄弟会从小把我当狗使唤?你们一边差使我,一边看不起我,家里的狗都可以贬我两句。”
晏守远和晏守礼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晏守礼试图打圆场,“三哥,你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吧?我们怎么会...”
晏守诚却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继续说道:“亲兄弟会非让我去入赘?晏家还没穷得揭不开锅吧,哪沦落到卖儿子?你们但凡有一点把我当兄弟,就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人笑,被人戳脊梁骨,而你们,一个个住在瓦房里,拿着卖我的钱去读书。”
晏守远听到这里,怒气冲冲地上前一步,“你放屁!当初要不是我们...”
话没说完,晏守诚突然拿起一根扁担,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晏守远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围观的村民们倒吸一口凉气,谁能想到平日里老实巴交的晏守诚,今天竟然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晏守诚继续说道,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亲兄弟会一边花我媳妇的嫁妆,一边对我媳妇见死不救?我当时直接给你们跪下了,磕得头破血流,你们呢?没有帮我就罢了,还在旁边落井下石说风凉话。”
晏守礼的脸色变得苍白,他试图辩解:“三哥,你听我说,当时的情况...”
晏守诚却不给他机会,继续说道:“亲兄弟会在我媳妇坐月子的时候把我们赶出去,半点粮食都不给,让我们自生自灭?家里的粮食一大半都是我种的,到头来,却让我净身出户!”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愤,眼眶泛红,“你们这样的吸血虫,我晏守诚不敢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