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守明回过神来,忙板起脸道:“老三,你又要干什么?看把娘气的,你还不快认错?”
晏守诚转向大哥,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委屈。“大哥,您觉得我哪里错了?是不该救自个媳妇还是不该卖镯子?”
晏守明被问住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话不能这样讲,弟媳没事自然好,给咱老晏家开枝散叶,只是,这卖镯子……”
“不卖镯子,哪来的银子去买药”晏守诚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奈,“我也不舍得卖啊,可我实在没办法啊……我对不起岳父啊,岳父生前,对我那么好,恩重如山都不为过,我当初说好一定要好好照顾冷欣然,可我没做到啊……”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应。一时间,正房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晏德山沉着脸,眼中闪过一丝不耐。那段往事压在他心头不是滋味。
钱婆子像被踩到尾巴的野猫,猛地跳起来,尖声叫骂:“你个小畜生,平日里哑巴似的,今儿个倒是能说会道了?你怎么对不住姓冷的了?你没披麻戴孝?你没给他烧纸钱?你还娶了他闺女,怎么就对不住她了。”
晏守诚心中暗笑,这种伎俩他早已见怪不怪。
往日里他会用拳头说话,但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是不能暴力解决。
他装作一脸茫然,眉头微蹙,反问道:“这不都一早答应好的吗?理所应当的事儿,我做了还算我有功?”
这话如同一记重拳,打得钱婆子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脸色由红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