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打算让表舅这几天一直住小弟房间吗?”
“你真拿他当表舅喊?”繁空笑着看向这个儿子,私下里也这么叫?以前觉得老二不太懂人情世故,今天这应对倒是挺得体。
“表舅今天救了咱们,我心里感激,自然真心认他作表舅。还有斐大哥,对我的学习帮了大忙,我也真心当他是大哥。”卫闲诺一脸诚恳地说。
繁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盯着二儿子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夜深了,早点睡吧。”
“娘也早些休息。”
第二天清早,呼气都能成霜。
卫毅松夫妇俩花了一整晚时间消化昨晚听到的消息,直到早晨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农村摆宴席都是连摆三天,正式的宴席是第二天晚上,那时候人最多。第三天人就少很多了,主要是亲近的人来吃顿饭,正好能把剩菜剩饭解决掉。
正当夫妻俩摆桌子时,卫闲诺推门出来了。
“大哥,大嫂。”卫闲诺打了个招呼,见娘的房门还紧闭,便问:“娘还没起来吗?”
“是啊,阿蔷,娘今天起得好像比平时晚。”卫毅松感到奇怪,娘平常都起得很早。
这么一提,方蔷便上前敲门,却无人回应。
门没锁,方蔷推门进屋:“丝柔她爹,二叔,娘不在房间里。”
正当三人纳闷娘去哪儿的时候,繁空从外边走进来:“你们都起来了?”
“娘,您一大早就去哪儿了?”卫闲诺问。
“去了族长家,又和族长一起去了亭长那里。”繁空昨晚睡前突然想起件事,特地起个大早去办。
“娘,我娘她,亭长打算怎么处置啊?”方蔷问,以为婆婆是去打听如何处理自己母亲的。她虽然决定不管,可终究那是生育养育她的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