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声音低沉,夹杂些许怒意:“张炮,你若当真挑衅,禽类市场围观者皆是证人。”
“拒不承认,罪加一等,别怪本官没提醒你!”
“大,大人息怒,草民的确是……”
他目光时而看向县官身边的师爷,最后咬牙磕下脑袋:“如陈长生所言,草民认罪!”
“那还不如是交代你背后的靠山!”
“这……”
他战战兢兢,看得出来是有些害怕。
陈长生则悠悠提醒道:“包庇罪,尤其是包庇贪污者,罪名还要在往上加哦~”
他声音宛如鬼魅,摄人心魄,吓得张炮不知所措。
他咬咬牙,绝望道:“大人,小的并无靠山,都是假借官府名义糊弄他们的。”
“还请大人降罪,小的甘愿受罚!”
陈长生眼神一扫,站在县官后面的那位师爷,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难怪不敢说,怕是惹不起。
不说顶多是挨打罚款,说了那可就要命了~
虽然他不说,县官也不傻,瞪了一眼师爷:“师爷,本官记得税收之事一向交由你负责,你不知情?”
师爷吓得连忙匍匐在地:“大人,下官一无所知啊!”
“下官是将这些事情交给官差办理,谁知最后却落到张炮手上,想必是想借此谋利!”
“最终到咱们衙门的,就是该收的标准啊!”
他说出两个衙役的名字,这两人嘴里喊着冤枉,像是一无所知,可张炮和师爷互相唱戏,他们根本没有辩解的余地。
于是,那俩倒霉的替罪羊被革职,挨打罚款一样不少。
至于张炮,五十大板罚款二百两。
外面的惨叫声惊心动魄,而在门口看热闹的老百姓却激动万分,好像除了什么恶害似的。
县官叹了口气:“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敢在本官眼皮子底下为虎作伥。”
他缓缓起身,摆摆手:“你们都起来吧。”
“你叫陈长生?”
他踱步到陈长生面前,仔细打量,又问:“是参加科考的?”
陈长生摇摇头,“回大人,未曾参加过。”
“那你怎会对国法如此熟悉?”
关于这点,陈长生也很尴尬,“说来惭愧,虽未参加科考,却也有好读之心,从书上看来的。”
“好,虽为乡夫,但也算有志之士。若你以后想要参与科考,便可找本官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