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止是孟姑娘的未婚夫,你也是大楚的王爷,你身上有自己肩负的责任!”
他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沈绎嘴角微微勾起,带出一抹细碎的冷笑。
他突然抬头,一瞬不瞬的看着楚皇,戏谑一般的开口:“陛下说的是,那不如这样,我代替太子殿下去南疆与永昌侯会面。”
“我当过一段时间他的儿子,差点成了他的女婿,与他的关系一直不错,如果不是阿辞出事的话。”
“或许我能搞清楚,他如今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说完之后,带着两分笑意看着楚皇。
那眼神,几乎就是赤裸裸的写着:“我敢去,你敢让我去吗?”
里面全是挑衅和讽刺。
楚皇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些年,沈绎是第一个刚这么对自己的。
可扪心自问,他不敢让沈绎去。
不过这话不能当着一干臣子的面说出口,不然他帝王的面子往哪里放?
所以他清了清嗓子,道:“你有这个心,朕很欣慰。可是永昌侯多半是包藏祸心,之前对你的好,或许也是在做戏。”
“朕不能置你的安危于不顾!你还是在京都好好呆着,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全好呢。”
说的多好听。
可沈绎一点感动的表情也没有。
他不敢。
不敢将自己放出京都去与永昌侯碰面,他担心自己会联合永昌侯造反。
可有些话,不能放在明面上来讲。
所以他才假惺惺的说什么养伤。
一时间自然也讨论不出结果,楚皇留下几个武将和林相,其他人都散朝了。
永昌侯此举,给近来麻烦不断的朝堂留下了阴影。
他现在人在南疆,握着二十万人马,谁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谁也不知道他会干什么。
眼下整个大楚,也就是南大头手里还有二十万对抗匈奴的军士能与永昌侯媲美。
高将军手里,才区区八万人而已。
这也是为何慕容枫一直没有起兵的原因。
人太少了,不够看。
南北一夹击,你就玩完。
眼下要防着永昌侯北上,就必须要从北方撤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