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水灵灵的,一副可怜样。
沈绎勾唇,无声的笑了。
这样心里就舒坦多了。
孟辞走进书院,收获了无数明里暗里的视线,大家都在悄悄的议论着。
“就是他,永昌侯府的孟辞,没想到居然不举,太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一张这么俊秀的脸啊!”
“我听说咱们学院有大把的小姐喜欢他呢,这下可真是……”
“人无完人,真是太可怜了!”
……
沈绎一个冷冷的眼风过去,众人只觉得杀气重重,赶紧心虚的避开视线。
倒是孟辞乐呵呵的:“兄长,嘴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说就说吧,不必在意的。”
“你真不在乎?”
“不在乎啊!”孟辞坦然的开口,“日子是自己过的,活在别人的眼光中多累啊!”
她说完见沈绎目光有些奇异,又怕自己太过豁达引得男人怀疑,又补充一句:“我几年前就发现这个毛病了,早就调整好心态了。”
虽说是如此,但见孟辞如此看得开,沈绎心中还是暗暗诧异。
无法行人事,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如此看来,她这么积极的想要将自己留在侯府,怕也是有要为侯府传宗接代的意思。
也不全然是同情,孟辞还感受到了关爱。
比如礼学课的老师,竟然就花了一整节课的时间讲述司马迁身残志坚,被割叽叽却还依旧坚持编纂《史记》,名流千古的事迹。
一边说一边还频频看向孟辞,鼓励之意不言而喻。
而孟辞上课分心,老师们也不再责罚,反而用一种这可怜孩子真是不容易的眼神看她。
就这样,一天的课程结束,很快就到了放学时间。
甲班的老师最喜欢拖堂,好像不多上一会课,就不能彰显他们负责一般。
等到孟辞的课程结束,穿的跟花蝴蝶一样的宋英已经摇着扇子在门口等候多时了。他身形高挑,五官秀气精致,穿着一身蓝色蟒袍,他吃喝玩乐样样在行,念书却是不行,自入学起就在丁班。
他也无所谓,反正他这辈子就是做个闲散郡王,读书那么厉害做什么,人生苦短,吃喝玩乐不香吗?
孟辞一出来,宋英便将折扇一收,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道:“孟兄,随我一起去治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