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越甫旁的随从问:“族长,这么做,公主会知道您的教导么?”
“知不知道全在一念之间,我能帮的也是仅此,”他回到桌子旁坐下,“连玥是个值得信的主,他的行事磊落,不代表他不会将族人当做笼中鸟,这存活,全在一念之间。”
“但愿公主不要做傻事啊,”随从叹了叹气,“族长,您还是不决定出去看看么。”
“唉,”战越甫重重地一叹,“不处棋局,不知棋路。”
“这,何解?”
“所以说还是你笨,”战越甫伸手玩笑地一指随从,随从也就摸了摸后脑勺,3尴尬笑笑,“这如今的局势你是不知道,纵使是我出去了,也是无关紧要的了。现如今,恐怕是多有复杂,多有争夺,诸人心思各异。现今不再出去,也只是为了给需要的人留条后路罢了。”
“若是无路可走,那我出了去,也是,一桩收尾罢了。”
他显得有些沧桑:“说到底,我还是想要信连玥。”
战越甫留了这么一句话,他同别人不一样,叫连玥不叫主子,连玥也不会故作刁难他,这便是尊重。
战越甫眼里略过一些顾忌。
有些事情,已经在暗处悄然滋生了啊,希望他能支撑下去。
战越绫天一回到自己的屋子,就瓶子胭脂乱丢一气,流萤站在一旁,并未去劝她,只能任她发泄。
这周围的人也被她给遣散了去,战越绫天无论有多火气也是不会有人过来打扰的。
当然,也有各异心思的。
比如储玉。
战越绫天同战燎是不和的,所以储玉一过来,战越绫天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她看。
储玉扭了扭腰,避过那些碎掉的瓷器,有些好笑:“怎么,公主刚出来,这心情,就不大好了。”
关于战越绫天被连玥关进水域牢的消息,战燎那几人还是知道的,理所应当,话里带刺足够了。
一听见储玉说到“水域牢”,战越绫天肚里更是火,拎着东西往储玉就是一砸。
战越绫天因为生气脸微微红着,额头的印记显示的是她身为天蚕族的公主地位。
储玉就是冲着这点,对战越绫天的疙瘩更加大。
“公主这是,怒火攻心啊。”
储玉掩嘴一笑,眼光流光婉转。
“跪下。”战越绫天开口。
流萤自然是知道战越绫天是对储玉说的,于是十分乖巧地往边上一站。
“什么?!”
储玉脸上怒意乍现,指关节也是攥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