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玄似是打量,那眸子里流转着异样的光:“栖梧姑娘。”
凤念觉得好生奇怪,当下扯扯郝连玄的衣襟,郝连玄即刻弓身抱起凤念。
郝连玄一阵疑惑,看着凤念,又看向凉栖梧,一会儿盯住她的眸,下一刻却又了然的姿态。
凉栖梧待也不是,走也不是,顿时感觉心里毛毛的,他不是知道了什么吧……
“父,公子,”凤念还是好不习惯这样的叫法,但是为了娘亲,一定要忍住!“方才念儿与娘亲一道赏莲去了,公子有没有担心念儿。”
这下,郝连玄没有反驳凤念的叫法,反倒笑意盈盈:“念儿乖。”
雪郁代收起了折扇,与郝连玄交换了个眼神,两人会意。
凉栖梧头晕沉沉地落了座,再晕沉沉地听着众位宾客寒暄,再晕沉沉地了解到从落座那会儿,凤念和他家的公子便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她这儿瞧,若是碰上了彼此的目光,她一概是举起酒杯干干一笑敬过去。
越萌萌被她家也很萌的王爷爹爹给拎回去落座了,一个女孩子家,虽有雪郁代在旁边,但总是不太好的。
郝连玄倒是不慌不乱,抚着杯沿轻轻摩挲,不属于凤念身上清淡花香幽幽飘在他的鼻尖,眼底的笑意却更浓了。
酒过几旬,因着凉栖梧怀了心事,这桌子下,已然是东倒西歪的酒罐子。
宴席的宾客们无不是喝得个人仰马翻,郝连玄略沾了些酒,并未有醉意。
只是他没想到这凉栖梧的酒量如此之好,这堆了一地的酒罐子,实实可沉了一个大缸,她也只是面带陀红罢了,在座上一派端庄,颇有有凤山神女的范儿。
雪郁代一眼瞧了醉醺醺的越萌萌,也不知如何是好,既是无奈,也是疼爱。
越萌萌那也很萌的爹爹很看得开,一把拉着雪郁代,半醉不醉地吩咐他将越萌萌给弄去厢房随她闹去,还特意叮咛了越萌萌酒醉后各式状态,提醒雪郁代好好看着。
既是岳父大人的嘱托,他也不好怎么,扶了扶不稳的越萌萌,经过凉栖梧时,还特意嘱咐了对面的郝连玄。
“栖梧姑娘若是醉了,玄你就替我尽一下主人之谊,将她送去那南边的竹溪馆罢,那儿虽是偏僻了些,却是十分清净的。”
雪郁代一番话在凉栖梧头顶上劈头盖脸下来,顿时蒙了一蒙,抬头看了看对面恍惚的紫色影子,两个,三个……
“本大人,没有醉…”醉字未出口,人便恍惚了一下,也没察觉到,到底是谁眼疾手快了些,将她揽住,幽幽飘起一阵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