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别的选择。

北冥爵太强，她要是想要除掉北冥爵，就必须要倚靠龙君墨的帮忙。也正是因为如此，他龙君墨才会如此的笃定。这人，典型的老狐狸，倒真是会趁火打劫。

龙君墨轻笑出声，他眸光半眯，眼底里染过了一丝宠溺的笑意。风离殇自然想不到，她此时所想的，龙君墨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璃儿，你就不想知道，本殿下现在这个身份？”

“抱歉，没兴趣。”

“……”龙君墨顿时无语扶额，她就不能配合一下？

他顿了顿，坐下身子，抬眼看着风离殇，慢条斯理地开口道：“过几日，便是风祁皇朝的血祭。这一天，可是有不少的人，打着你的主意。”

“风祁皇朝每年都在在这一天，出动国师，苍颜。几年前的血祭，严若舞就是经过苍颜亲手送入焚天炼域，成为唯一一个进入焚天炼域而活下来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严若舞才能稳坐皇后之位。”

“只是，这焚天炼域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惩戒那些给风祁皇朝带来祸水的人。只要是经过焚天炼域，能够活下来的人，才能得到风祁皇朝百姓的原谅，留在风祁皇朝。”

那近似柔情的嗓音里，隐约地含着一丝讽刺的轻笑。

风离殇抬眼，眸光流转，似在沉思。片刻，她扬了扬眉，眉眼之间，透着一丝的锐色，道：“你的意思，这一次的血祭，成为祭品的人，是我莫璃？”

“璃儿，有没有告诉你，太过聪明的女人，其实并不太有趣？”龙君墨凑近风离殇，眸光在她的面容上，肆意的流转。

风离殇伸出手，面无表情地将他推开，“是么，那有没有人告诉你，其实你即使换了张皮囊，看久了，还是觉得膈应得慌。”

“……”

膈应？

这女人！

龙君墨倾身向前，手撑在桌沿，他看着她，眼底里含着几分意味不明，道：“你想要除掉北冥爵，血祭，是最好的机会。”

风离殇垂下眼帘，那秀长的睫毛掩住了她眼底里的神情。

“怎么，舍不得？”龙君墨开口，嗓音温柔似水，只是那眼底里，一抹复杂，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