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慕之在看到那个人的真面目后一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不可能,这不可能,战云翳你可不能还活着,他想大喊,想大叫,可他只能徒劳的呜咽着。
“你没想到我还活着,还能站到你的面前向你来复仇,甚至今后还要统治南诏,你穷极一生费尽心机都未曾得到的天下!这才是我战家对你最大的报复!”战云翳狠狠的盯着地上的段慕之,一字一句说的很慢,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将他凌迟一遍!
段慕之绝望的哀嚎,像个哑巴一样,张着嘴哇哇乱叫,可他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幽凰将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瓶递给战云翳说:“六哥,这魇咒由你亲手来吧!这样,父亲和五位兄长泉下有知才能瞑目!”
战云翳接过瓷瓶,一双眼狠狠的盯着地上一脸恐惧的段慕之,咬牙道:“想起那日我父兄的血,我很不杀你千千万万次,可死对你来说太便宜你了!
我要你这样猪狗不如的活着,日日被噩梦缠绕,看着我如何夺取你曾视之如命的一切,这样我心头的痛苦才能得以缓解!段慕之,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说完他捏紧他的下巴,将那瓶魇咒灌进了他的肚里!
随后战幽凰一把火烧掉了段慕云的尸首,看着一脸沉痛的战云翳道:“六哥,这一切你可准备好了?”
战云翳看着窗外一点点漏进来的阳光,望着她点了点头,“这对我而言也许是最好的安排,一个新的身份,一个可以成为你后盾的地方!只是六哥不能陪你回去面对一切,心中始终觉得亏欠与你!”
幽凰摇了摇头,“六哥,这只是暂时的,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堂堂正正的回到战家,回到大洛!”
战云翳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凰儿,你不必为我盘算太多,我既然选择留下来,自然有我留下来的道理,如今的南诏表面归顺,其实暗地里对你对我战家积怨已深。
若是再被有心之心利用,势必会再次掀起战乱,我怕皇帝到时候会趁机在做文章对你不利,所以要有他段家的人继续管辖这里,再次可以在化解仇恨的同时,还能暗地里培养我们战家的势力。
若他日你在大洛有难,此地退可守,进可攻。你再无后顾之忧!”
幽凰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即便九死一生,她的六哥她的家人,依旧还是将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只是你孤身一人在这龙潭虎穴之中,我实在不放心,我会留下一支信得过的军队驻守南诏,表面上是监视段氏一族,实际上为你所用。再让曲叔和良生留下来陪你,你的身边总要留一两个可以信任的人!这个你一定要听我的。不然我不放心!”
战云翳点了点头道:“好,听你的!”说完他将那副人皮面具重新戴好,看着战幽凰道:“走吧……再不出去,外面的人怕是要起疑了!”
果不其然,两人一前一后刚出后殿,老皇帝便上前一把握住战云翳的手道:“皇儿,你……”他原本想问你没事吧!看到一旁的战幽凰又生生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战云翳朝他沉默的点了点头似乎无限疲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