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荣安县主那个脾气,在崔知意被李征看上,甚至被裴子期示好时,就已经被她嫉恨了,无论如何,都是个死局。

晋阳公主看她脸侧红肿,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疼:“可你也忍一忍,到底别当面跟她抬杠。”

“她如何说民女,民女都能忍的下来,可她不该,说民女的阿娘,阿娘她虽然卑微,却并不下贱,她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娘亲。”

晋阳一愣,很是感慨:“你倒是个孝顺姑娘,阿征没看错人,我母后过一会儿就来,一会让她替你求求情,我们这几个公主,在皇祖母面前都不大得脸,确实说不上话。”

崔知意没想到,今日才见面的晋阳公主居然愿意对她示好,她有些无措茫然。

“不知为何,见了你,我就觉得很亲切,就好像姐妹似的。”晋阳公主摇摇头:“你就当我是为了表弟吧,若知道你伤了,他回来一定会闹翻天。”

崔知意却摇摇头:“请公主不要告知皇后娘娘。”

“这是为何?你可知荣安的手段?”

“民女知道,但皇后娘娘在宫里,也并不好过,前两次为民女说话,还被太后娘娘训斥了,民女不愿给皇后娘娘惹麻烦。”

晋阳瞪大眼,完全没想到,她竟这样聪慧,也这样善良,明明自身都难保了,却还考虑别人的处境,还是一个比她地位高的多的皇后。

“倘若荣安有你这样懂事贴心,就好了。”晋阳长叹一声:“你别怕,见机行事,我会替表弟看顾你的。”

崔知意这一番设身处地为皇后着想,反而更让晋阳感动,甚至愿意掺和进是非之中。

崔知意折好花枝,抱着去了长杨宫,宫内却一片寂静,一个人都没有。

正疑惑,外面一阵嘈杂,太后凤驾驾临,几个嬷嬷气势汹汹的走进来,在桌案下掏出一个木盒:“娘娘,找到了,在这,是被这个崔氏拿走的。”

太后急切的打开木盒,抽出里面的东西,抱在胸口,眼泪落了下来:“还好,还好没有丢。”

崔知意瞥到,那是一条明黄色的手绢?还是布条,她没怎么看清,却只觉得很是眼熟,好似在那里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