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知意语气淡淡:“不大清楚,或许是薛妹妹管家,把此事忘了吧,上回被接进宫里,没有合适的衣裳穿,妾身都不好意思说是将军您的家眷。”
她语气淡淡,话语却越来越直接犀利了,徐嘉行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玉儿她,不是故意的。”
“妾身知道。”
“梁家和你这丫鬟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他在转移话题,崔知意摇头:“妾身也不太清楚,等见到那梁公子,再说吧。”
梁家夫人本姓于,保养的倒是十分年轻,看着竟像是三十出头,她身后跟着的,便是那个曾跟徐嘉仪议亲的梁公子。
崔知意还以为于氏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她一开口,便是笑着请罪:“徐将军,崔娘子,本来我该早亲自上门,可我也是近日才知道此事,为了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叫你们费心了,这茶舍是我们梁家经营的,可有怠慢两位?”
于氏扫视一眼,急忙叫掌柜,又是换茶,又是上了满满一桌子的茶点。
“两位尝尝,这是今年的新六安茶,明前那一小撮,虽比不上御贡的,京城中却也难寻。”
寒暄一阵,于氏进入正题:“徐将军,虽说我这儿子跟府上议亲过,可当时并不认识橘儿这孩子,我们家绝无瞒着贵府,跟夫人的丫鬟私下往来,程儿,你说说,是如何跟橘儿姑娘相识的?”
梁程有点扭捏,看了一样小橘:“我,那日与徐家议亲,徐小姐不愿,此事本也结束了,徐小姐事后,跑到了咱们家的铺子,说,说儿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砸了咱们家铺子一套茶具,被橘姑娘瞧见,她安慰了我几句,然后就……”
“打砸,辱骂?嘉仪还干过这种事?”徐嘉行一愣。
梁程摆手:“她是大小姐脾气,发过也就算了,小可没有计较,后来跟橘姑娘又偶遇几次,橘姑娘实在贴心,小可,小可就上了心,怎奈何两年联系不上橘姑娘,如今得知她的消息,小可实在不愿再等下去,请崔娘子允许,小可愿娶橘姑娘,这辈子都对她好,求您允了吧。”
于氏道:“我们家祖上虽有爵位,可到了这一代剩下一个县子,我儿还算有出息,今年已经中了举人,虽说我抛头露面经商,不在乎未来儿媳的家世,但奴婢出身到底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