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徐长吟打发朱棣去陪淮真几个孩子,自个则进了书房。
朱棣单手抱着高煦,另一手牵着淮嫤,淮真和高炽一左一右牵着他的袖裾,父子五人站在书房外,巴巴的瞅着紧闭的书房门,无奈的摇了摇头。
淮真扁着小嘴,满是不高兴:“娘又不陪我们。”
朱棣叹了口气,腾出手摸摸她的脑袋,“走吧,去膳房给你娘炖碗参汤。”
书房里,徐长吟伏在案头,面前铺着绢纸。她提笔凝思了良久,方开始落笔着墨。她在书房一待便是整个下午,一步未出,直到朱棣眉头紧皱的进来,二话不说的抱起她就往外走,她才哎哎惊叫着回神。
“出了什么事?”徐长吟手握墨笔,满脸的惊诧和莫名其妙。
朱棣低头瞪她,“你在书房待了三个时辰,还问我出了什么事?”
徐长吟愣了愣,朝窗外望了眼,果然已是金乌西沉。她抱住朱棣有脖颈,朝案头呶了呶唇,“我正画着画呢!”
朱棣早注意到她是在画画,他没搭腔,继续大步朝外走。徐长吟赶紧解释:“先前母后说思念家乡,我便想绘一幅画儿给母后聊以解念。”
朱棣一怔,停下了脚步,“辛丰里?”
“是呀!”徐长吟臻首,“母后给我说了那儿的景致和幼时的一些事,我看得出母后很想念那儿,只是我没有去过,总觉着欠缺点甚么。”朱棣挑眉看她,“为何不问我?”
徐长吟惊讶,“你去过?”
“大哥当年带我们去辛丰里住了几日。”
徐长吟喜上眉梢,“太好了,快帮我看看哪儿不对。”说着她就要从他身上下来,朱棣却不放,抱着她继续提步朝外走,毫无妥协余地的道,“用过晚膳看你的表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