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燕国的统帅孔智松,看到蒋清扬一行人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他却并不起身,只是骄横而傲慢地坐在大营正中的虎皮交椅上。
“来人还不赶快下跪!”两旁持刀带枪的的卫士威风地吆喝道。
随行的其余几人几乎吓得面无人色,有的人身子抖得象是筛糠一般,扑腾一声就跪下了。
蒋清扬和我两人却面不改色,神色镇定地站在哪里。
“谁是齐国特使蒋清扬?”孔智松有些不大自在起来,朝着我们两人大喝了一声,
蒋清扬从容不迫地上前跨了一小步,向着孔智松作了个揖,然后不卑不亢地站立在那里,并不再多说一句话。
“前方站立者是什么人?为何见了本相还不下跪?”孔智松明知故问地大声质问着蒋清扬。
“我蒋清扬身为大齐国出使你们燕国的使臣,哪有要向你下跪的道理!”蒋清扬理直气壮地据理而答,丝毫也不退让。
孔智松一听,觉得这个人有些非同一般,与以前那些前来出使燕军大营的齐国使者可以说是有着天壤之别。
于是,孔智松让手下的人搬来一张椅子,叫蒋清扬在他对面坐下来说话。
我依然侍立在蒋清扬身后,以保护他的安全,虽然是千军万马之中,要保护他一个人,我相信还是较有把握的,至少在危急时刻,我们可以抓住几步前的孔智松作为人质要挟的。
“蒋丞相前来我中军大帐,是代表齐国皇帝来谈怎样投降的事吗?”孔智松单刀直入,先发制人。
“不对,那是前任右丞相夏平安一手操办的,我对此是一概不知。现在太皇太本来要委派我做丞相,我没有应承。”
“我现在先来贵军帐前,是要同将军商量下目前两国关系的大事。”蒋清扬胸有成竹,绝对不承认是来谈投降的,只是说前来商量。
“能够坐下来商量大事,那也很好嘛,”孔智松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蒋清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随口答道。
紧接着,蒋清扬就反问孔智松:“想我大齐朝本是承帝王之正统,是衣冠礼乐之根本所在,你们北朝究竟是想把它作为一个国家来对待呢,还是想彻底要毁了它的社稷呢?”
这是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因为齐朝立国已经有三百多年了,历来都是被视为正统。
当初燕国皇帝下令攻打齐国时,所发布的宣战诏书,也仅仅是只以吴仁杏无理扣留了燕国使者为口实,并没有说要就此灭亡齐国,这从道义上也说不过去。
机智的蒋清扬抓住这点问题所在,要北燕统帅孔智松丞相答复这个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