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喜欢,本官给你亲自点兵点将,把整个教坊司的舞女乐师都叫出来,让你玩个高兴!”
都是出来玩的,谁也别磕碜谁。
陈御史判断朱河喜色,索性告诉他,只要愿意让步,什么都好说。
但没想到,朱河淡淡地打量。
长久的沉默,使得现场无人能探知他的心境。
越是神秘莫测,就越是难以预料。
就在朱河玩弄着心理游戏,把所有人的耐心都折磨到最后一刻,他方才看向人群,仿佛在找什么人。
“不是,这种时候了,他还在找谁啊?”
“谁知道呢,估计是想着怎么跑路吧,一夜之间得罪两大家族,他如何在京城呆得下去?”
“就是说啊,朱河一介小门小户,未免太过自以为是,陈御史稍稍动动嘴皮子,就能把弄死。”
“年少无知额,家中族老连个当官的都没有,这种普通家世,能出来个县令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官场上的人情世故,哪里有人教他呢?”
这段时间以来,朱河的各项发明,随着赈灾和基础建设,逐渐传播至京城。
上下一干人等有所耳闻,帝师名号越来越响亮。
大伙儿大约都清楚:这是个有些小才的人。
但说到底,京中贵胄天潢,从来不以才华论等级、评高下。
他这般行事作风,一贯是刚正不阿,从来拒绝轻易低头,早已经引发众目。
今夜之后,名声只会越来越响亮,渐渐的,很多人也会不爽,怎么就是朱河这个人出尽风头?
老鼠不会嫉妒一个老鹰翱翔天空。
但会嫉妒另一个粮仓丰硕、吃喝不愁的富贵老鼠。
可朱河,从不把自己定义成老鼠,也并不是雄鹰,他宁愿做个堂堂正正,不必降格做动物的人。
“教引。”
“在!”
教引一脸谄媚,大步向前。
“你们这儿还有多少姑娘啊?”
“呃…”
教引不好说,算上所有在册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在册名单,已经有八十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