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黑雾烟消云散,看到审问员竟然用水浇灭烙铁,似乎快要收场了。
他有些犹疑,不可能吧,就这么简单放过他们?
老高又问了一句:“…又开始演习…人均南曲班子……”
审问员更好笑了:“留着你条贱命,比杀了你更有用。“
“县令爷说得对,你这种人,杀了又怎么样?”
“你活着,比死了更有用啊。”
老高更加疑惑,他双目瞪圆,尝试到处张望,却根本没有同僚迹象。
“看什么,除了你的老大哥,所有人都跟你一个下场。”
当敌人怀柔的时候,就是最需要警惕的时候。
可当敌人一而再再而三怀柔,心理拉锯战就要上一个台阶了。
老高迫不及待,想跟自己朋友通信,哪怕是呐喊呢?
可这里相隔甚远,他的徒劳努力,只能换来失望至极。
审问员摸了摸下巴,淡淡地道:
“等到了大漠,千万别忘了我们。”
回?
他们还能回去?
“你们有这么好心?!想欲擒故纵就直说。”
审问员望着满脸疑惑神色的老高,感慨县令爷说得没错:大漠人看着硬,实则底子虚。
“怎么了?”
“没错,的确要放你们回家。”
“欲擒故纵,说不上来;只是,有人会替天行道。”
“来人!上器械。”
门刷的打开,四五个汉子抓住老高手脚,还兼顾护住他的脖子和舌头,防止这家伙咬舌自尽。
很快。
一位白衣服、蓝口罩的大夫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位小护士,白色丝 袜把紧致小腿裹得更小巧。
他们刚进门,不是拿出毒药,而是一再跟审问员确认:
“要救吗?”
“要。”
“确保他们身上,没有一丝伤痕。”
命令才刚刚下达,情况便不一样了。
因为,各种药膏、检查仪器被拿出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治病救人。
在老高的一再挣扎之下,治疗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再动,就给你用麻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