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刑部的,经验多,会的花招也多。”
现在整个真定县,谁能有郑冉江经验充足?即便是文官,但也是双手沾满鲜血的。
“郑尚书现在,唯朱河马首是瞻了。”
“你别乱晃,乖乖站住。”
李宛儿神色不安,不想只能看着朱河乱来。
而放眼真定县,她承认朱河管理得井井有条,可多多少少,沾染些许铜臭气。
特别是刚愎自用!
完全不听劝。
李宛儿美眸微闪,决定一刻钟内,若朱河错失良机,她将亲自出马!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么?
宛儿一捏掌心,将头靠近门缝隙,关注审问进展。
没有臆想中的“凄厉惨叫”,更无传闻中的“恐吓酷刑”。
有的,只是朱河镇定自若,以闲聊居多。
“这朱河,有他这么审问犯人的么?”
“居然在这儿话家常,要不要准备些果脯蜜饯,再播放两场电影?”
听闻审讯进度“不进反退”,宛儿心下一沉,直呼不好。
随即,从超短裤的屁股口袋,掏出一个卷起来的小布条。
“什么东西?”
“银针。”
“公主,你要……”
银针一出,青缀大惊失色,好不容易死去的记忆,再次袭击了她。
当初,宫中秘术盛行,若非长孙皇后抓住暴徒,灭了秽乱后宫的路子,恐怕今天站在这里的,就不是李宛儿了。
“还是别了吧。”
“他若说实话,我自然用不上。”
堂堂一国长公主,施展秘术实在不体面。
即便她尝试隐藏身份,可日后若传出去,多少不好听。
但是,与西楚国门安全相比,她个人名声,暂时可以往后放一放。
“公主,你有把握吗?”
宛儿一点点展开银针,数十根细长若发丝的银丝,闪烁若隐若现光泽。
若非有心留意,绝对看不出来。
宛儿清楚记得,当年那位宫中秘术者,善于刺中死穴和痒穴。
介时候,奇痒无比,身上瘙痒难耐,越痒越挠,越挠越痒,真比死了还难受!
“六成半吧。”
宛儿不敢把话说圆,毕竟,她也是第一次尝试。
可此女且算聪慧,一点就通,依稀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