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巧容易,不费吹灰之力。
“好了朱河,不闹了放我下来吧,往后我不会乱跑。”
不得不说,李宛儿还是懂得审时度势,求饶的速度很是到位。
朱河微微皱眉:“你在我这儿的征信,已经花了。”
“一次不忠,终生不用。”
说话间,朱河指了指马匹,又指了指心的位置。
说罢,提溜着缰绳,往前走去。
李宛儿欲哭无泪,还有半天路程,难道都在白色蛆装中度过。
“你那银手,不,是你的巧手…绑得太紧了,这破蛆壳,我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
蛆?
朱河微微皱眉,亲手设计的捆绑装束,居然被视作烂大街的蛆?
“这叫蛆?”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这叫蛹,蛹懂吗??能羽化成蝶的。”
“到达真定县前,你别想出来了。”
“除非,你想试试后遗症的滋味。”
刮风下雨、下雪冰雹,关节处都会疼痛酸胀难忍。
从此以后。
再也没有比受伤处更加标准的天气预报。
李宛儿听完,若有所思。
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到底是忍一会儿,还是爽一会儿,她自己选择。
……
虞州郡。
朱宅庭院。
一头金猪雕塑,被屹立在院子中央,半人高的小嫣,端着蓝色水桶,哼哧哼哧来到雕塑前。
“朱,你的鼻子有两个孔——”
“你在说什么,什么都值得,原来原来你是我的朱大哥——”
她哼唱着朱大人教授的儿歌。
打湿抹布,把镀金塑像擦拭得金光闪闪,给人一种“此物乃纯金”的错觉。
“嘿咻…嘿咻…”
为了报答朱河的收留之恩,她每逢课余和假期,自觉前来当小丫鬟。
希望能通过劳动偿还恩情,虽然只是杯水车薪。
师爷笑着从里屋走出,招呼小嫣别忙活了。
“大人回来了,丫头要不要跟爷爷……”
小嫣闻言,如同穿云箭窜出;师爷发誓,刹那间仿佛瞧见残影。
啪嗒,余留湿抹布落在石砖上。
城门口。
小嫣笑吟吟,一扫往日的哑巴相貌,阴霾气息驱散大半。
十几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