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了眼朱河,这家伙一副漫不经心模样,实则胆大心细。
多少文官吵了几百年都闹不明白的科考章程,竟被其一手打破,还运作得这般良好……
这等英才,若能归入中枢,该多好。
……
清源客栈。
萧伯豪提溜着一方算盘,拨弄着。
得到最终数字后,他扼腕叹息道:“已经到此处五天,花销竟然如此大!”
“千春饭庄吃饭,花费五千两;这是吃金子拉金子么?”
他以手扶额,浑浊眼珠渐阴冷。
“再这么下去,不成。”
侍从走上来,犹豫一二,出主意道:
“老爷,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上回咱们送礼,恐怕是还不够。”
“您瞧,真定县家业深厚,岂是区区几万两能填报胃口?”
此话有理。
萧伯豪恢复和颜悦色。
“那我便再去。”
“大不了,三顾茅庐请大神,他朱河再难请,能比诸葛还金贵?”
侍从得到老爷青眼,高呼这计划好。
萧伯豪出门前,招呼萧文丽别乱跑,除非把神药拿到手。
她奋力将枕头一锤,羽毛乱飞。
“等着吧,朱河。”
国丈出门时,怀里揣着锦囊,脚步急匆匆,直奔朱河常去的面馆。
据说,这里能让朱县令回忆起家乡味。
刚走到巷子口,骇人气味传来,吓得萧国丈掩鼻憋气。
“小厮,你确定没走错?”
憨厚的酒店门房转过头来,肯定点头。
萧国丈张嘴辩驳,却被迫又吸入不少秽气。
“我说…这前面是茅房么?”
“朱大人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用餐?”
门房小厮偏说,每周,朱河至少来三遍。
有时候,宵夜都要来那个小馆子,啃上两口。
这一刻,国丈震动,萧府侍从震动。
没想到朱河斯斯文文,私底下竟这般重口味…
这气味着实猛烈,害得人连招呼都不敢打,嘴巴都不敢张。实则生怕猛吸一口,半夜直接送走。
前方不可再往前一步,否则有辱斯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