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爱搞爱玩无所谓,平时若是相安无事便好,但如果需要硬碰硬,他真的不怕。
征税的,朝奉的,裁量田地的……与真定县有关的官员底细,这些年被摸得一清二楚。
在朱河面前,相关官员都是透明的。
当她镇定心神后,完全不敢相信是真的。
青缀眉毛竖起,脸颊鼓鼓地问道:
“这岂不是神了?”
“这得是多少年的工作量阿?”
“你一介小小县官,何来的人力?”
“青缀!”
李宛儿沉声呵住,不让她乱讲话了。
“你只管听就好,莫要乱言语。”
“这里是府衙。”
能把真定县治理得井井有条,行事作风雷厉风行,自然有些不为人道的本事在身上。
当着正主的面,怎能这般无礼?
可她也是半信半疑的,望向朱河的眼神有些飘忽。
“每一个县城所涉猎的对接官员,在册人数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从正职、副职、幕僚…人数越长越多。”
“若是加上姻亲、子女…岂非要调查数千人?”
她看似带着询问,实则藏有锋芒。
这法子很好,若是皇家也能贯彻,定能控制住大多数官员。
朱河索性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册子,首页赫然印着几个大字。
【西楚官员秘闻实录】
他揭开“赵一鸣”的页码,写满了见不得光的丑事。
“我的天哪!”
青缀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地凝望着。
这小本本记载得过于详细,连赵家母狗什么时候下崽子都一清二楚。
当今皇上都没有这么细致的情报。
李宛儿彻底傻眼了。
原来,即便她不出手相助,朱河也有能力解决嚣张跋扈的赵一鸣。
忽然觉得自己那天极力相劝,有点多余了。
妙啊,实在是妙。
“你一定有窍门吧。”
“不不不,你不必告诉我了。”
“你自己知道就行。”
她想知道,又不敢知道。
明明真相近在咫尺。
李宛儿顿觉。
朱河是个手眼通天的存在,连她的父皇都未必能知晓的事情,即便皇家情报卫的大内探子集体出动,三五年都完成不了的工作量……
朱河偏偏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