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你是不是该让我们见见陛下了?”
“还是说陛下已经被你软禁起来了?”
“三日之内再看不到陛下,老臣只有调兵入宫,亲自拜见陛下!”
“你!”
陆行俭的话一下子就点燃啊朱浅的怒火,但想起朱良对他的交代,他只好强忍了下去。
挤出一抹笑容道,“陆尚书息怒,父皇病情加重,已经将军国大事全权交于本王。”
“有何凭证?”陆行俭不依不饶的追问道,大有跟齐王不死不休的架势。
朱浅眉头一挑,对着大殿外笑道,“来人,传凭证!”
话落,只见几个身强力壮的宦官,抬着一个铁笼走了进来,铁笼里关着一只被吓的瑟瑟发抖的梅花鹿。
“齐王这是何意?”
陆行俭皱着眉头,不悦道,“这就是你说的凭证?”
朱浅假装没听到陆行俭的话,摆摆手道,“众爱卿请看,这匹宝马乃是西部各族献给我大炎的国礼,本王活了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神俊的宝马。”
“西部各族献宝有功,本王有意重赏西部各族,诸位认为怎么样?”
此话一出,大殿里陷入了诡异的宁静,满朝文武都呆呆的看着意气风发的朱浅。
但很快,陆行俭又站出来呵斥道,“齐王莫非当我等是傻子吗?”
“还是说,齐王要用这头鹿变个戏法取悦我等?”
陆行俭说的话明显是在侮辱朱浅,但朱浅却毫不在意,反而乐呵呵的道,“陆尚书您何出此言?”
“这明明是西方的宝马,怎么可能是鹿呢?”
“胡说!”朱示咬咬牙站了出来,大喝道,“这明明是我大炎的梅花鹿,怎么可能是马?”
见睿王朱示跳出来反驳,文武大臣们终于反应了过来。
这哪里是鹿跟马的问题,这根本就是站队的问题。
朱浅指鹿为马,你若同意,那便表示支持朱浅。
反之,则是支持朱示。
想通了其中关节后,文武大臣们又吵了起来,以顾云升为首的大臣说是马,以刑部尚书赵杰为首的大臣则坚持这是鹿。
少部分官员则跟着陆行俭、林青书一样,选择了沉默。
朱良躲在龙椅背后,看着朱玉念出了一个个名字,旁边的王琳则把名字写下来。
王琳手速很快,不一会儿居然写了七八张纸!
这时候,朱玉也没有再念出一个名字,只是目光阴沉的捏着纸张。
咬牙切齿道,“没想到,朕的大炎朝堂有七成的官员都是脓包!”
朱良看着杀气腾腾的朱玉,心底默默替那些官员哀悼了三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