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励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陛下的确在北境取得了大胜,但本将获得的情报可不止于此。”
“据本将所知,陛下回师黑河城之后,在黑河城下当众褫夺了王淦的北境军主将之职,北境军上下动荡不安!”
群臣顿时一惊。
“陛下好大的胆子,就算王淦有错,责罚便是,竟然直接褫夺了他的北境军主将之职?”
“王家在北境的势力根深蒂固,尤其是北境军,有一半的将领都是王淦的亲信,此举必定引发北境军动荡!”
“北境必定不宁啊,王淦能善罢甘休?王家能坐视不理?这好不容易才平了北山部落的叛乱。”
“陛下还是太鲁莽了啊,或者说打了个胜仗就自大的找不着北了。”
胡忠虽然也有些兴奋,像是抓住了赵策的小辫子似的,可还是犹豫的说道:“褫夺王淦北境军主将一职,陛下虽然做错了,但是如今陛下有北境大功在身,恐怕这一点不足以让我们去质问陛下吧。”
胡忠这话一说,原本气势轩昂的崔茂等大臣顿时哑火了,一个个像爽打了茄子似的,他们可不想再去自取其辱被赵策骂一顿。
不过韩励却得意的笑了笑。
“你们以为本将得到的情报只是这些吗?”
“哦?”
“韩将军别卖关子了,快些说吧。”
韩励面露精芒。
“陛下回军驻扎当夜,营中大火,札勒札德兄弟被人放跑, 陛下率军撤离营地,在营地外围布防,却留王淦将军在营地内,致使王淦将军被走投无路的札勒札德兄弟围杀,双方同归于尽!”
“王淦将军死于札勒和札德之手,所以陛下带回来的只是札勒札德的人头,而非押送活人。”
胡忠顿时瞪大了眼睛。
“还有此事?”
“若如此,那陛下绝对有失察之罪,要不是陛下不顾王淦将军死活带军撤离,就靠札勒札德二人,岂能杀了王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