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缺啊,”
“虎骑三千将士们啊,翀,对不住你们了。”
乔翀虎目含泪。
“侯爷,”
“侯爷,鸣金开城门吧,兴许,姑爷还能回的来。”几个副将纷纷劝说。
乔翀没说话,事到如今,他别无选择啊!
“孩子,你且先行一步,父亲,随后就来呀!”
恐吴有缺回撤且到城下却没有退路,乔翀转身拿起鼓槌,亲自为吴有缺擂鼓,壮行。
“咚!”
“咚咚咚!”
听到鼓起,吴有缺勒了一下战马,顿足回望塌了一半的城门楼,就见有一个披着青色战袍的人,在擂鼓。
吴有缺立刻明白了乔翀的意思,
举目望去,这才注意到迎头一支骑兵本着自己这边杀来。
此外,战场之外的左右两翼,尘沙滚滚,分明两支骑兵绕道要断自己后路。
吴有缺明白,乔翀这是在借战鼓,告知自己,
“孩子,你已经没有退路了,爹,不能为你开城门啊!”
吴有缺哂然一笑,完全能够理解乔翀,因为他背后,是吴国几千万的百姓。
乔翀背不起这个责任,
吴有缺也背不起,
宁死也不能丢了庐江,否则周兵就可以长驱直入,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汉家儿女要亡命于周兵屠刀之下呀!
这时,身后一匹战马来到吴有缺身边,
“姐夫,再冲他一阵啊!”
“爹也在为我们擂鼓呢!”
“哎呀不跟你说了,我再去冲他一阵。”说罢,小乔挥鞭执枪杀出。
吴有缺愣住了,“你个死丫头,我不是送你上船了吗?你怎么……”
“二狗,快去盯着小小姐,千万别叫人伤着她了。”
吩咐几个心腹左右护卫小乔后,吴有缺举目远眺,观察着战场变幻。
为了一口吃掉虎骑,卜朝河张开了他的血盆大嘴。
除去三支骑兵之外,卜朝河还派了两万大军从正面逼近。
城墙上,望着眼前的景象,金辞满脸绝望。
“左右两翼的弓骑兵,合计一万人。”
这两支骑兵行军的速度很快,不消片刻,就已经离护城河不远,已经……已经断了吴有缺虎骑退路。
弓骑兵来去如风,恰是周国最令汉军头疼的骑兵。
一旦让周国弓骑兵缠住,比死还难受。
死,都不叫你死的痛快,利索。
金辞涕流满面,道:“可是比起那两支弓骑兵,更可怕的是迎头冲杀而来的鳞甲骑。”
北周鳞甲骑兵,大名鼎鼎。
当年关岳费尽心血组建的一支骑兵,一次遭遇战,就被杀的全军覆没。
而屠杀关家军骑兵的那支骑兵,就是北周的鳞甲骑。
简而言之,鳞甲骑兵就是我们常说的重骑兵,人马具装。
二十年前,关岳那样的军神呕心沥血培养出来的一万骑兵,对阵八百北周鳞甲骑。
一万对阵八百,然后一万汉军骑兵全军覆没。
而此刻在金辞,乔翀他们眼皮子底下的鳞甲骑,足足有一万。
虎骑,仅有两千余人啊!
陌刀营为了给虎骑腾出空间,他们没骑马,是步战。
所以吴有缺身边,只要两千四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