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裴庆之可以,骂吴有缺,我就得弄死你了。
乔翀递给裴庆之一个眼色,阻止了裴庆之的冒失举动。
典克孝并非反讽吴有缺,他道:“你看啊,你有一成把握,我来了,我再给你三成把握,咱们加一块,可不就是四成把握了吗?”
“这一仗,必是北周的亡国之兆。”
典克孝信心百倍,这家伙异常的亢奋,挥舞着拳头说道:“二十几年前的淮阴之战,先帝一战输完了我吴国国本。”
“如今的这一仗,我们也要鲸吞北周国本。”
裴庆之大喜,忙追问道:“你有破敌良策?”
典克孝表情特别诚恳,敦厚老实的回了一句:“没有啊!”
我尼玛……
裴庆之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让他给气死。
没有,你吹尼娘个老毕升天啊!
裴庆之一度觉得,这世界上鲜有人比吴有缺更欠打,因为吴有缺特别的贱。
今天裴庆之发现自己错了,原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这世界,竟然还有人比吴有缺更欠打。
吴有缺起码长的还赏心悦目,招人妒忌。
这玩意儿是个什么玩意儿,长的特娘的都不属于灵长类了。
典克孝没卖关子,跟吴有缺说道:“我带来了胡夷的三个致命弱点。”
“这第一,”
“胡夷善骑射,来去如风,可是他们没有马镫,不敢近身肉搏。”
没有马镫,无处借力,在飞驰的马匹上,六七十码的速度,突然一个急刹车。
是吧!
骑兵没系安全带,很容易从马匹上飞出去。
吴有缺眼前一亮,“你接着说。”
这个问题,很难吗?
不难,
恰是因为太常见了,就像生活中的柴米油盐,无足挂齿的东西,没有的时候才知道没有不行。
因为常见而往往忽略了它的存在。
裴庆之听不懂,也不是听不懂,人话他还是听得懂的,就是听懂了,然后又不懂。
乔翀则若有所思,隐约,好像捕捉到什么,又没有捕捉到。
典克孝伸出左手,再伸出右手,然后齐刷刷竖起两根中指。
“其二,我军胜在大规模团队作战协调水平相当之高,在严厉军纪的约束下,我汉军步卒从不惧怕近身肉搏。”
“反之,胡夷向来松散,即使当下他们大一统,可各部落与王庭之间,仍旧是协商和联盟的性质,其王对部署权威及控制力,远不及我汉人皇室。”
“胡夷部落与部落之间,多有私怨。”
汉人的村与村,还时常为了争夺水源而引发大规模村斗,就更别说王法没那么健全的胡夷了。
为了争夺水源,草场,胡夷各部之间的争斗,只会更加惨烈。
各部落之间,那都不叫私仇,而是世敌。
胡夷各部之间的协作作战水平,也就可想而知了。
“换句话说,卜朝河带来的军队,规模越大,越容易出点事。”
“他们并非一个整体,我们可以设法离间。”
为了照顾裴庆之,这次典克孝说的更加详细,更加简单明了。
所以这会,裴庆之听懂了,他顿悟了,顿时觉得自己的智商占领高地了。
裴庆之猛地一砸拳,两眼直放光,似乎胜利就在眼前。
“嘿嘿!”
“哈哈哈!”
“你别说,你这脸,看的时间久了,还挺顺眼。”裴庆之冲着典克孝说道。
典克孝:“谢谢哈!”
“接下来我要说的第三点,也是最为致命的一点,同时,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北周之迫切和窘境。”
“这第三点,是北周的先天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