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才刚到国子监头一天,就做了一场小手术。
就那么狂热吗?
割人,其实问题不大,问题大就大在你割的是司马恪。
那可是人司马无间的亲孙子。
“嗯,好。”
听完江近清的陈述,左余德点了点头,旋即问吴有缺:“我想听听你的说辞。”
吴有缺听出左余德弦外之音,他很配合的说道:“他说的没错,的确是我阉了司马恪,不过……”
“是他先动的手,我也不知道我哪儿得罪他了,突然带着一群人涌过来,说要弄死我。”
“我是迫于无奈,才对其反击。”
吴有缺很无辜的表情,
我也不想啊,
是他们逼我的。
左余德点了点头,“监丞也都听到了,是你孙子先动的手,带着一群人耀武扬威,此子是迫于无奈之下还的手。”
司马然沉下眉头,左余德这是摆明车马要袒护吴有缺。
“为什么?”
吴有缺也在想,左余德为什么要帮自己?
因为乔翀?
“比起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我更愿意相信广业堂指教的言辞。”
司马无间冷眼盯着吴有缺,说道。
顿了顿,司马无间又道:“既然祭酒大人想为他要个公道,也罢,老夫给你个公道。”
“江近清,你去广业堂把在场的学子带到这里来,到底是谁先动的手,问过他们就知道了。”
江近清会意,唱了一声诺,随后退出房间。
其实那些人带不带过来,其结果都一样,甭管谁先动的手,反正那些人肯定会一致指认是吴有缺先动的手。
“这小子,今天注定要吃尽苦头了。”
这么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要是就这么废了双臂,可惜了呀!
“司马无间,可否借一步说话?”左余德道。
司马无间不吃他这一套,“大人有何吩咐,在这里是说便是,老朽年迈,不便于多动。”
左余德啼笑皆非,瞟了吴有缺一眼,以祈求的口吻说道:“我听人说,三个月前,无间读寒窑赋,尘封多年的心境有所突破。”
“可知道,那寒窑赋便是此子所作?”
司马无间终于动容,他何尝不知那寒窑赋的作者便是吴有缺。
说是在他的婚宴上,面对一群人对他佃户身份抨击,此子即兴而为,洋洋洒洒道出这一篇名动天下的寒窑赋。
于情,吴有缺算是对他司马无间有恩,算他半个师父。
在听闻吴有缺要来国子监念书时,司马无间甚至动了和吴有缺畅谈一宿的念头。
那寒窑赋字面上的意思很好理解,可其中的一些感悟,他不是很透彻,想通过吴有缺更深入的了解。
或许,自己的境界会更上一个层次。
偏偏这家伙毁了自己的亲孙子。
不能容他。
“知道又如何?”
“难道作的一首诗,就可以随意迫害别人?”司马无间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