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险些没有听清,听明白后忙道:“这怕是不能吧。毕竟是母女连心,骨肉血缘。”
五月始,又称为毒月。纪如笺原不大讲究这些,但因添了个喜圆,也不得不讨个彩头。
依着阿珞张罗着,贴了浮云寺送来的韦驮像,又挂了钟馗图,又给喜圆备了几件红色的老虎肚兜,纪如笺亲做一件,淮月也做一件,阿藤也做一件。
“阿藤这虎头绣得憨态可掬。”
听纪如笺夸赞,淮月道:“是了,她是挑了好的给阿姐送来,余的才给茄墩。”
纪如笺又拿起淮月做的那件,佯装嫌弃,道:“你这是虎吗?脸尖了些,倒像豹子。”
“我本就不善女工,巴巴的做了,还遭嫌,倒不如不做了,多裹上几只粽子罢了。”淮月也假意生气起来。
两人闹了一阵,喜圆又在午睡,淮月说今日自己要早些走了,端午是大节,三闲食里虽有初娘和阿藤坐镇,到底是怕忙不过来。
纪如笺见外头日头有些毒辣,使人捧着一个香炉大小的冰鉴给她搁到马车里降温解暑。
也是巧,淮月一走,傅忱就来了。
纪如笺收起笑脸来,一贯是不爱搭理他的。
傅忱看过喜圆,目光停留在淮月带来的那一盘尖尖的茭粽上。
“这是你们云桃的秤砣粽吧?”傅忱随手拿起一只来,颠了颠,道:“怎么,江小娘拿来让你祭祀先祖的?”
他原是说笑,纪如笺却一下冒出冷汗来,她只怕傅忱在暗示什么。
不过她装得甚是淡定,照旧冷冷瞥了傅忱一眼,见他真是说笑罢了,暗自松一口气,道:“这丫头自己做了祭祀爹娘,顺便拿了些给我尝尝。”
“你是真喜欢她啊。既如此,不如早些抬了进府,小弟身边一直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也不是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