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你只是算是还没来得及做,我本不想提。没想到你却要拿这件事来做功劳,那好吧,也一并算账。”
纪如笺吩咐阿珞,把郑氏在外院上工的丈夫也一并遣走,还有她在傅家铺子里的公爹也辞退。
郑氏面色如土,抖若筛糠。
她完了!她从家里的功臣变罪人了!
该收拾的人收拾了,该敲打的人敲打了。
屋里刚清净了些,就见若泉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脸色并不很好看。
“大娘子。”她是内院外院传话的掌事婢女,一向是很稳重的性子。
纪如笺敛眉,问:“难得见你有些慌乱,怎么了?”
若泉闻言赶紧收敛心神,道:“奴方才听说外院书房传大夫,说是,柔,柔衣有身子了。”
“谁让她有的身子?”淮月问。
“柔衣是将军书房里伺候的呀。”若泉红着脸说。
纪如笺挑起眉头,半点愤怒与嫉恨也没有,相反,她只是有些惊讶,有点意外,甚至有点莫名的想笑。
笑什么,笑谁,她也说不清楚。
也许是在笑傅忱在人前完美的壳子和他惺惺作态的伪装终于有了一条裂缝吧。
淮月还在小声嘀咕,“这那说得准呢。”
在若泉愕然的当口,纪如笺笑出了声。
淮月这几日刚听莫三娘说了陈家醋坊的闹出来的一桩事。
周小娘子有孕了,醋坊的老两口还没高兴两天,就听见陈汝边打边骂,说周小娘子是荡妇,肚子里是野种。
周小娘子比他更硬气,用水瓢葫芦将他脑门砸了个肿包,指着陈汝的鼻子说自己被他骗得好惨,他就是个花架子,不吃药根本不行。
陈汝被她气得昏了过去,再醒来就偏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