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之妻在闺中时师从其父,未出阁时已是看妇人病的一把好手,不若我将她请来,跟着照顾嫂嫂一些时日。”
这法子圆滑完美,叫人没法子一口推拒。
傅忱看着傅恣,笑了起来,道:“这法子好,只是要你欠人情了。”
傅恣一摆手,道:“只要能替兄长分忧,这算什么?”
傅恣动作一贯利索,一出府,就骑马亲自去了副将姚广府上请人。
姚大娘子瞿氏膝下儿女皆长成,无需她过分操心。
姚广又是傅恣一手提拔起来的,一听傅恣有求,自然是别无二话,当即就肯了。
淮月次日再来傅府时,就见到一个面盘子方方正正,眉浓目清的妇人站在屋檐下,笑着同阿樱说话。
阿樱看起来心情颇好,见到淮月就招招手,欢快的给她介绍瞿氏。
“你就是江小娘?”瞿氏露齿一笑,颇为爽朗,“等八月里藤娘过了门,咱们就是一家子了。”
何清水与姚广关系不错,瞿氏性子柔和大方,为人很好相处。
淮月松了口气,听说是傅恣将她请来,她在心里嘀咕,‘还挺有法子的。’
瞿氏很知道分寸,与纪如笺说了几回话,就知道这位是个心思重的,便只是尊之重之,不过分的亲热讨好。
可纪如笺待淮月似乎格外不同些,瞿氏瞧着,只怕是亲妹也差不多了。
不是说纪如笺许了多少好处给淮月,就是待淮月的态度,说话时的神色,都是那样的温柔亲昵。
瞿氏心里有些好奇,但也不好去探听。
如今院里一切都顺心顺意,淮月有时候煮些甜汤,干脆用小铫子在茶房里煮,大家都喝。
瞿氏给了个生姜乌梅饮的方子,淮月留出给纪如笺的那份,剩下的又添山楂与薄荷,用冰镇了,撒了干桂花。
阿樱、阿珞、瞿氏三人喝的赞不绝口,阿樱更是拿来当水喝了,身上都是一股子乌梅薄荷味。
没有乔阿嬷整日在跟前烦扰,纪如笺的精神比从前略好了些。
可每当傅忱来过一趟,她似乎就黯淡了。
连瞿氏都觉察到了一点,她不好去问阿樱、阿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