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窈窈脸色稍微有一些缓和,景珩这才悄悄地松一口气,心里面也是更加珍视苏窈窈。
这会儿,才看着那个药坊的小宫女,换上了一副柔和的语气:“说说,怎么回事。”
“是,太子殿下,奴婢就是药坊的一个熬药的小宫女,本应该负责夫人的药,但是最开始,每一次给夫人熬药的时候,都会有一个面生的宫女,拿着管事的腰牌,给奴婢安排一些别的事情,等再回来的时候,药已经熬好了。”
“这样能有个三四次之后,那个人就是不来了,但是奴婢发现给夫人熬药的药罐子被人换了。”
听到这里的景珩,终于忍不住出声了,素来温和的语气,染上了怒意:“这般重要的事情,你当时怎么不来回禀!”
被上位者这么一吼,那小宫女一下子就是腿软了,声音染上了哭腔:“太子殿下恕罪!夫人恕罪!不是奴婢不想说,是我们管事的说让我不要多管闲事,这些他都知道,那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这皇宫之中,有谁是本太子惹不起的!”
景珩觉得自己的身份地位受到了挑衅,他堂堂南诏太子,现在有人陷害他的夫人,还说那个人他们都惹不起。
“是,是太子妃殿下。”那小宫女哭兮兮地说得出来,她觉得自己应该活不过今天了。
“你可想好了。”
“是真的,太子殿下饶命!”那小宫女使劲地磕着头,声音一声比一声响亮,说的每个字都情真意切:“还是奴婢有一日送药后贪玩,正好就是看见了那个在奴婢给夫人熬药时,给奴婢支开的人,实在是没忍住好奇心就跟着上去,最后发现,发现……”
景珩心中已经有了那个答案,可是还有些不愿意相信,闭上眼睛,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发现什么。”
“发现那人进了栖梧宫。”
预料之中的答案,景珩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小宫女,冷声道:“那现在要是再让你看见那个人,你能认出么?”
“能!”那小宫女急忙点头,声音里面就是带着想要存活的恳切:“奴婢和那个人见过很多次,肯定能够再看见的时候就认出她。”
景珩拉起苏窈窈,道:“给孤带上那个小宫女,我们去栖梧宫。”
看着背影都是在写着生气的景珩,苏窈窈忍不住眯的眯眼睛:景珩啊景珩,你是在为什么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