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静而迅速地说：“麻烦二位通报，这是长公主给的令牌，我是江家的江凌霜，有要事求见长公主。”

这令牌虽是太子所赐，但长公主也曾说可留作他用。如今用来敲门，应当合适。

守卫对视一眼，彼此看到了犹豫。长公主已经休息，即便是白天，仅凭一面令牌和几句含糊的话，他们也不敢轻易打扰。

一个守卫拱手答道：“江小姐，长公主已歇息，请明日带上正式拜帖再来，我们会转交。”

江凌霜皱眉：“大哥，这事关紧要，还请通融……”

说着，她摘下两只手镯想递给守卫。

“这是小小心意，望不要嫌弃。”

然而，长公主府的守卫早已见惯这类场面，不为这点小利所动。

“江小姐，夜深了，请您回去吧。”

双方僵持不下。

片刻后，江凌霜缓缓放下手中的玉佩，望着紧闭的大门，轻轻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多谢两位。”

正当她准备离开另寻他法时，背后传来慢悠悠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一个略带醉意的声音从马上传来：

“咦？你不是丁班的江凌霜吗？”

江凌霜猛然回头，只见一群雪白的小马缓缓走来。马上坐着的是穿着宽松长袍的聂夫子，他的黑发简单地用一根竹簪束起，眼神迷离，脸颊因酒意泛红。

“聂夫子？”

夜已深沉，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

“你也睡不着来找公主吗？”

聂夫子摇摇晃晃地下了马，朝江凌霜走近几步，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酒香。

她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提着一个酒壶，愣了一下后恭敬地行礼：“学子江凌霜，见过聂夫子。”

聂夫子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轻轻搭上她的肩膀，带着她走向长公主府：“来吧，一起去找公主喝酒！”

守卫们静默无言地为他们打开了门。随着两人的进入，府中的灯光一盏接一盏地亮起，仆人们熟练地引领她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