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霜不自觉的，被吸引了过去。

看着他们四个人坐在一处，从一开始的一人一张桌子，如今两张桌子合并，四个人坐在一起，看着十分热闹。

她的思绪飘飞，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一个傍晚。

那时候，她十岁。

记得，那一天是江枫羽的生辰。

府中并没有大办，只是在后院点了一出戏，一家子围着桌子吃吃喝喝。

那时候，江枫羽年纪虽然小，但是天天出去玩儿，又爱闯祸，早就已经喝过酒。

只是平日里，他喝酒是要被打的，在这一日，他喝酒难得的，江允德没有打他，而是看了他一眼，默许了。

然后，江枫羽就放肆地喝了起来，只是下一刻，他还是被打了。

江允德一巴掌拍在他的脑后，气怒道。

“臭小子，谁允许你给你妹妹喝酒的？！”

彼时的江凌霜年纪轻轻，身上穿着鲜艳的罗裙，绑着双丫髻，红色的发带垂下，像是年画娃娃一般。

只是如今，她张着嘴，辣的不停的吐舌头，眼泪都已经出来了，看着可怜兮兮的。

看到哥哥被打，江凌霜连忙抱住了江允德的衣袖，奶声奶气的说道。

“不要打哥哥！”

“是霜儿让哥哥给我酒的，爹爹要打，那就打霜儿吧！”

江凌霜说着，就抬了抬脖子，露出白嫩的脖颈，她的表情很是果决，一副壮士扼腕，任君打杀的模样。

这一下，让江允德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揉了揉江凌霜的发髻，轻叹道。

“乖霜儿，爹哪里舍得打你啊，只是怕你被辣着了。”

“你还小，哪里能喝酒啊　”

“再说了，女孩子家家，喝什么酒呢？”

他说着，又瞪了江枫羽一眼。

“你再敢给你妹妹喝酒，老子就打死你，别以为今日是你的生辰，老子就不敢打你。”

向来温和的江允德，如今也爆了粗口。

江枫羽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你懂什么？这叫有福同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