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上面照着蒸馏器,水蒸气跑不出来,只好沿着弯曲的管子,顶下另一侧的活塞。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好几个人也推不动的大钟,居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随即又牵出了一道缝,这缝隙越来越大。可以看出通中有了明显的倾斜,成了!
朱超心中暗喜,命令人两个风箱轮流鼓风,锅里面的蒸汽沸腾得更快,他打开了蒸馏管,上面的注水阀不断地往里面注进去凉水。
然后关上封口,蒸汽源源不断地推向木塞。藏在管中的木塞,一截一截一节地吐出来,终于那个从中被推得重心下移。
咣当!
那口数百斤的铜钟终于被推倒。
几个庄客很有眼力见,赶上前去用手中的撬杠用力一翘,就把铜钟翘地离开了门口。
朱超轻摇着鹅毛羽扇,信步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这个和尚。
“大师道个万儿吧。”
“贫僧乃长州人士,法号道衍,三年前奉洪武天子征召,来里礼部应试佛学和儒学,蒙天子开恩,御赐僧衣。
“你这黄口小孩何德何能,污蔑皇子造反在前,又侮辱老僧破戒在后,这一张恶口,整日在这世上挑拨是非吗?”
朱超冷笑一声。
“你敢说你不热中名利,你敢说你自己不会还俗,不会在朝廷做官?要不然你上礼部应试做什么?纯粹就是个白莲花。”
这话在后世网络中几乎成了俗语,但叫老和尚听了,却吓得一哆嗦。
“老僧行得正,走得直,从来没加入白莲教,你再敢胡言乱语,就叫朝廷治你的罪。”
“你不就是四皇子朱棣的走狗吗?不在那舔你的主子,跑我这来狂吠什么?赶紧滚,要不然打断你狗腿。”
谁知道姚广笑却笑了笑。
“你说错了,我的目标是南京的界云寺,而绝不是跪舔谁,四皇子尚年幼,我去见他做什么,只不过看不惯你大放厥词!“
朱超掐指一算,才知道自己太心急了,这个和尚是洪武十五年和朱棣结识的,现在跟他说起这个还早。
但是,为了以后天下不打乱,该整还是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