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大人,你想死我不拦着,可是别拉上我。”
“那胡相怎么办,要是他在狱里面供出我们,我们不也是个死吗?”陈宁有些犹豫了。
费聚呵呵一笑:“陈大人您这是关心则乱,胡相现在是个什么罪过?杀人偿命而已,他要是供出我们就是谋反的罪名,那是要诛九族的,你觉得胡相会怎么做?”
“你是说胡相不会供出我们?”陈宁一想也是这么个理。
“所以你就安心吧,有机会给胡相捎个话,就说他的家眷我们替他照顾了,我想这样一来胡相应该就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安心赴死了吧。”费聚说道。
陈宁沉思良久点点头,将那两封信在烛灯上引燃,然后一脸默然的看着那封信烧成了灰烬。
“明智的选择。”费聚笑了笑端茶送客。
陈宁出了费聚的府衙,想了想没有再去大牢而是会自己的府上去了。
另一边胡惟庸在大牢里苦等了一夜,直到天亮也没有等来费聚起兵造反的消息,却等到了陈宁托人带进来的一句话。
“你妻儿我养之……”
胡惟庸立刻明白,他被抛弃了,顿时万念俱灰。
而就在这时朱元璋来了,胡惟庸蹲在大牢里看着外面站着的朱元璋,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陛下!”胡惟庸跪倒把头深深的压在地上。
朱元璋看着胡惟庸长时间没有说话,而胡惟庸则是保持那个谦卑的跪姿一动不动,他不想死。
“胡惟庸你是个聪明人,咱也不想多说什么,胡惟庸必须死,不过你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朱元璋忽然开口道。
胡惟庸微微一愣,有些把握不准皇帝话里的意思,只是趴着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