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乃至皇后的废立,皇帝前往太庙向祖宗请罪请福也算传统,女皇一下朝就让庭悦带着闺女和她去太庙,意思显而易见。
陆云起拱手行礼:“陛下可要小王随侍?”
“不曾,陛下只传了王妃大人与县主。”傅御侍规矩地做了个回礼,“郡王爷先去北衙吧。”
陆云起应声拱手,垂首看了眼边上的妻子,道:“想来此事紧要,悦儿去吧。”
庭悦顿顿地点点头,而后耀武扬威地看了眼边上的沈弘基,意有所指地大声讽道:“得不偿失的究竟是谁,堂叔自己说说吧,本官不过小小王妃,堂叔可是常山王亲子,您是多没本事才能落到此刻陛下传的还是臣妇。”
沈弘基被她大喇喇地讥讽气到面红,边上几个过路的臣子也听得清清楚楚,庭悦甩袖领书使令往宫道上走时,对正在前头与范宥桥眼神交流的李居文做了个礼:“李大人统领中枢,可如今也该让本妃先行了吧。”
说完,她就挥开衣摆超过李居文疾步往前走了。
李居文胖胖的手指指着庭悦的背影说不出话,转头恨恨地瞪了眼随在后头正准备调方向去北衙操军的陆云起,痛骂道:“郡王爷当真惯得一手好娘子,本以为惧内惧到常大雅秦义节那般已算泼天了,您再不叫她收敛,是准备把满门都填进去吗!”
躺着也中枪被李胖叔骂的陆云起一副莫名其妙的傻白甜神情,怔怔道:“陛下传唤本王王妃,这与惧内有何干,听李胖叔的意思,难道要本王同王妃大人说莫随陛下去太庙吗?”
李居文被他噎了口,拽过从后头走过来的骂人精英常大雅,要他也说两句,常大雅上下冷冷地扫了眼陆云起:“夫君偏宠娘子也要娘子先举案,今儿若换了郡王爷自个下官也不说了,早晓得会有今日之势,您当日不若与她和离得好。”
“本王与沈行止这桩婚乃陛下所赐,陛下当日便存了如此深意也未可知啊,诸位大人慢聊,本王还等着早些操完兵回府给祖父恒山王上柱香呢。”陆云起哼笑一声,也自挥袖按着腰带上的玉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