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娆抱着孩子的尸骨哭得死去活来,女皇坐在榻边为她揩泪,叫太医给她养好身子,把儿子叫出去后问他,朕看了东宫司寝女官的记档,那几个通房你不喜欢就罢了,朕知道你心疼娆娆,朕来做这个恶人,你也到年纪了,该给你选侧了。
彼时沈弘基做事得力,代皇家宗室帮女皇办了不少事,前朝臣子多有赞赏,刘玉衡把家宅操持得红红火火热热烈烈,长女康定县主抱着女皇的腿奶声奶气地叫祖母,府里的庶子都会吃饭,平琰走的那日还传来了她怀二胎的好消息。
东宫那边呢,太子妃嫁进来两年多专房之宠,结果生下个残破早夭的儿子,勉勉强强靠女官和老公才摆平六尚,先帝四个儿子全部折损的事例近在眼前,女皇怎么可能不心急,甚至,沈弘兴怎么可能不心急。
她家真有皇位要继承啊,经得起小孩恋爱脑吗?
她给儿子下了最后通牒:朕懒得逼迫人,你二弟顽劣你也知道,要么你生,要么,朕来生。
沈弘兴同意了。
女皇唱黑脸,下旨命礼部为太子挑采选八人,还在筹备呢,刘玉衡给他老公弄来了清河崔氏长房嫡长女崔胥洁做侧妃,怀着肚子和陛下说前儿看娆娆弟妹身体孱弱,她能过去给弟妹帮帮忙吗。
女皇思索良久,准了。
有些东西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人和人之间的区别比人和猪还大,病气缠身的楚娆对上怀肚便便照样万事有规有矩,通情达理又有威有势的刘玉衡,不说楚娆,沈弘兴都会在对比中自卑。
沈妤和大儿子难得在别别扭扭中找到了共同话题,母子俩一起商量东南西北、文官武将、世家庶族的姑娘怎么挑,怎么定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