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沈弘宁实在过意不去自己一个大男人欺负她这么个小姑娘,每回出宫总要往怀里揣点东西,恰巧碰上守清就往她手里塞点,塞着塞着他塞出感情来了。
守清也不忘给她姐姐做僚机的本分,毕竟沈弘宁是女皇亲儿子,打探这种消息问他准没错,沈弘宁又不忌讳,嗷嗷嗷你说的那个人我熟啊,陆小爷晚上动不动去内学和悦姑娘败坏斯文呢。
守清叹了口气,陆小爷每回都和姐姐拒得干干脆脆,半分转圜都没有,她就觉得陆小爷或许已有心上人了,只实在没想到陆小爷竟欢喜上了悦姐姐,还问沈弘宁他们何时成婚。
沈弘宁又骂守清是傻子,他俩成个鬼婚,一个女官人一个小将军,除了败坏斯文还能干啥,前两天陆小爷还拽着我去给悦姑娘挑面首呢。
“……不是!二叔,你怎么能用我和夫君的事来来来和二叔母攀关系的!”庭悦怒气冲冲地把酒坛子一摆。
“我能有什么法子啊我!她问了我就说呗!”沈弘宁豪气地甩了下袖子。
守让姑娘被太子点名六尚撤牒后,范夫人就不大准范家俩姑娘出去晃悠了,所幸那会子庭悦和陆云起正式备战龟兹,徐化鲤入职御史台,沈弘宁打着陪徐老二做岗前培训的旗号动不动缠着他去范家。
范家的规矩大得很,想直接见肯定见不了,他想方设法用副前朝大才子的孤舟寒雪图贿赂了守清的大哥范守元,范守元就托妹妹来前院给他送饭。
结果守清领着婢女把食盒放下就规规矩矩地行礼回去了,他连人家的一块衣袂都没摸着。
沈弘宁急得上蹿下跳,自己还不敢出声唤,最后范守元看不下去,再加上人家又送了他套四时保青竹折扇,第三次叫守清来送饭的时候突然说和徐化鲤有个状文没写,俩人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