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姐姐,你赢了吗?”守清见庭悦神色肃穆,拿起翘脚紫砂瓷盏为她倾水。
庭悦将那直筒杯盏拿起,狠狠地一口闷下,道:“我怎敢赢,输了。”
陆云起长长地叹了口气,展开身子示意她倚在自己胸膛,手搭在她腰腹间轻轻摩挲:“瞧你累得很,先到卧间眠一眠吧。”
庭悦埋在他怀里摇了摇头,道:“你们在聊什么?”
“没聊什么。”沈弘宁艰难地与范守清对视一眼,终于鼓足了勇气,道,“悦姑娘,我娘今春就在咳血了?”
庭悦眼泪突然迸落,压住哽咽攀在夫君怀里艰难地点点头,“是,倒春寒时天冷,陛下便常咳,好容易到了夏日才和缓不少,可是你们瞧,如今天又要凉下去了。”
沈弘宁死咬了下唇:“我爹家宴后来重华宫找了趟我,叫我近来莫总到我娘跟前去,也莫和你太亲近了。”
“皇夫殿下担心你。”陆云起为妻子拭泪,一下一下地安抚她的脊背,不疾不徐道。
“我都晓得。”沈弘宁垂眸抱住脑袋,“我只是怕,我爹的意思,就是我娘的意思。”
“妾身记得家中庄子里种了金橘树,等过段时日应当可吃了,那东西止咳最好,悦姐姐,咱们做些茶饼给陛下送去,权当尽一尽孝心了。”守清覆过去攥紧沈弘宁的手,看向庭悦道。
庭悦认可嗯声:“太医署那儿咱们想问也问不出来,皇夫殿下定会全力顾好陛下,咱们……先看看陛下棋动哪着吧。”
恭王夫妇回去后,庭悦和陆云起宽换寝衣,夫妇俩牵手坐在榻边看了会攥着小手安心好眠的女儿,而后屏退众人回归卧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