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然是王妃大人在侧,那自然是王妃大人更好些。”葛舒尧刚想把手探过去拢一下庭悦的脑袋,就被她撤开手避了。
庭悦自往太师椅上回坐,抱着臂抬头看他:“这世上王妃可多了去,本官不信模棱两可的鬼话,”
“世上王妃娘娘太多,叫王妃大人的可就鸿胪寺的这位。”葛舒尧回过身,轻轻行礼,“王妃大人可有什么欢喜吃的糕点,下官明日为您带些过来?”
庭悦也不去看他,颔首道:“想用些蜜糕坊做的甜雪。”
“下官晓得了,王妃大人自当人如甜雪,蜜在其中,松绵如雪。”葛舒尧半躬了个身,自挥袖走了。
她拿过桌边的宣纸,轻轻地将其攥拢成团,看来这世上喜欢她这款野的还不止陆云起一个嘛。
既要来勾络她,倒不如她先挂饵,做钓鱼的那个。
庭悦后知后觉间明白了当时全家给自己挑房里人引起轰动的原因,这世上喜欢她这款狂野派女性的男人不多,但能像她一样从头到脚都是真狂野的更少。
她妥妥买方市场,有的是乌七八糟的人过来招惹。
庭悦连陆云起这种阎王性子的钢板王爷都能收拢地服服帖帖在家给老婆伺候笔墨、描眉点唇、卖萌耍宝、一会狼一会奶的,葛舒尧那点段位,就给她做个提线木偶吧。
没过多久,女皇下了道圣旨,点了庭悦做主撰,项玄真和常大雅为副撰,崇文馆唐棣、太学虞伯正、弘文馆裴砚等学士博士共六人为辅,共编《姓氏志》。
这道圣旨是小印子在立政殿对着他们这些参与编写的人宣的,宣完了女皇只添了一句:“行止是云起的正妃,她还年轻,你们多带带她。”
多年前沈弘宁想编本《蛐道》,还跟女皇和有模有样地求了道编书的圣旨,自己做主撰,程处泽和陆云起做副撰,连程越桃都在编辑人员里写了一笔,结果他们四个啥事没干,常大雅一边骂人一边求着虞伯正等一干博士学士陪他把这本破书给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