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连庭悦喜欢吃兔兔陆云起喜欢吃虾这种鸡皮事都知道不少,更何况太子欢喜牢丸这种年节冬至才会吃的东西,明明牵挂着却弄到如此地步也是没谁了,唉。
沈弘兴突然笑了下:“儿臣一直以为是陛下欢喜这个,每回凑着巧来立政殿用膳,总有碗牢丸能分儿臣。”
“嗯……也不晓得你现今还欢不欢喜吃这个,不欢喜便罢了,放着吧。”女皇微靠在椅上,接过傅御侍奉过来的朗口盏,自个往盂里漱水,拭唇时道了一句。
牢丸是过年才吃的东西,那会子在营里过年,这孩子刚开始能自个吃两口饭,楚奚越喂什么他都吐,她抢了程允恭在吃的那碗牢丸给他塞了一口,他倒是肯咽下去。
都多少年了,如今不欢喜吃才是常事。
“牢丸是一家团圆才吃的,小印子公公给本宫盛一碗吧。”沈弘兴似乎也不晓得话该怎么说,又顿了顿,“陛下,过两日新进的六位侧妾要入东宫了。”
女皇点了点头,别人家是母亲和儿子论母子情容易,说儿子内宅事反倒难,他们全是反的:“娆娆给朕看过册子,项家那姑娘位份定了承徽,算是顶高,你如今也大了,朕也没什么要嘱咐你的,你自个有分寸就好,朕放心的。”
沈弘兴颔首应是,这餐饭索然无味,空中都飘满了陌生感,用了三四个牢丸后自觉无趣,朗了下口后规整站起做礼道:“陛下夜里记得添衣,儿臣先回东宫了。”
女皇微微蹙眉,声音冷肃:“昨儿弘基和玉衡回来,你当真没别的话同朕说了?”
沈弘宁躬身,声音和他的脊骨似的呈条直线:“陛下什么都晓得,儿臣自然是如陛下想的那样,什么都做了。”
女皇被气得面色颤了颤,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语气放温和些:“朕是在问你,他们从南诏回来,你有没有什么要托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