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起搂着她腰笑:“女子怎么比不过男人,上下多少千年,最好的皇帝是当今陛下,将来嘛……世人嘴里最好的臣子或许会是我怀里的这位。”
庭悦伸手去摸他的笑起来的眉毛:“小时候听人说,做妻子的要比夫君稍稍弱一些,不然做夫君的会觉着自个没本事,妻子也会瞧不上他的。”
陆云起紧紧环着她的腰,低头好笑地问了一句:“你会瞧不上我?”
庭悦连连摇头,她太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了,那点小聪明在陆云起这种能守山河起大事的人面前算不得什么,只是如今四海大平,他没多少用武之地,才显得她一个文官日日忙的厉害,他这个武将反倒松快些。
“我很崇敬夫君的,当日在碎叶城见你一身明光铠领骑而来,跨在马上有如天神下凡,你杀得满面红血,我只觉你全身上下散着光。”庭悦稍仰起头,与他的鼻息混合,“我自个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欢喜上你的,或许是那日吧,你可晓得打完碎叶城我一边拢册子一边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陆云起与她贴了贴面颊,凑着她的耳朵轻轻问。
庭悦面红得透彻:“你莫挠我啊,我当日在想啊,陆小爷这人当真骁勇,便算将来没结果,与他这么相识相知一场也不算遗憾了,若是……”
陆云起伸手去拧她的鼻尖,语气奔浪:“若是回京之前能香口陆小爷乃至露水尝欢,你也不算亏了?”
“诶呀!你怎么晓得的!”庭悦身子一软,直靠在他胸膛里,抬起手去摸他额前的发,“果真是知四明楼行止者,长安陆云起也。”
“还说不觉自己像个男子,哪家姑娘有你这么登徒子的?”他们夫妇二人夜饭向来吃得少,陆云起在桌边舀了半碗酒酿赤豆元宵递给她,“这是金陵传过来的膳食方子,尝尝。”
庭悦张着嘴要他喂,吞了两口后靠在他肩膀上咯咯笑:“这怎可叫登徒子,欢喜你是我自个的事,彼时你无婚配又欢喜我,本官轻薄轻薄你又有何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