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起面上一凝:“这个我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同你说,实在是……你莫气啊……便是你入殿那年除夕,不是本定好由她领舞的,我在麟德殿外巡夜,她……她突然窜出来把我给抱住了,一边哭一边拽的。”
沉默,沉默是今夜的康桥。
陆云起没继续往下说,庭悦记得那天她和太子听到过守让姑娘说什么自己不想入东宫做妾的墙角,后来隐隐约约也能猜出她是在和陆云起互诉衷肠。
当年她还以为守让姐姐情深似海陆云起你从了她又咋样呢是吧,合着那些话是抱着他说的呀,当时她和陆云起还很清白,你俩这不谈个恋爱像话吗!
“温香软玉在怀,美人又垂泪,陆将军当真不动心?”她搂着他不撒手,气呼呼地咬了一口。
陆云起捏了捏她的面颊,想想还是伸过去理了理她的发,轻声道:“那时心里已经有个往后会夸我温香软玉的女登徒子了。”
“范姑娘都窜出来抱你了,我当日对你胆子可没大到如此地步,她才是登徒子。”庭悦哼了一声,她在甘州那个啥的时候他俩都已经谈好久恋爱了好嘛!
陆云起用被子将两人覆住,在暖衾里头很认真地说:“这世上我只准你在我这做个登徒子,再奔浪都成,你也只准在我这登徒子,晓得了?”
呸!晓得个鬼!那你刚才还拦着我!
“我那时被她扰得日日头疼,说到底范姑娘也可怜,婚事被范夫人算计了不知道多少次,甚至还想过要把她嫁去给胡国公世子做填房……那日我死死挣开之后,就发觉那络子当被她顺走了。”陆云起见庭悦好歹没发火,才温温吞吞的继续说下去。
估计是范守让拿着这玩意跟她爹娘说自己和陆云起已经私定终身了,没过两日范夫人就递了外命妇的牒子要进宫,也不顾忌地直接来了禁卫府,指桑骂槐似的对着陆云起说了一大堆你癞蛤蟆莫想吃天鹅肉之类的话。
旁边的几个同僚都快忍不住打上去,倒是陆云起念着范守让婚事被算了一道又一道,拦着那些同僚,一声不吭地全盘吸纳,忍不住了只说了句自己早就有心上人了,您还是省省心吧。
这孩子真的好善良又好可怜,庭悦要是碰上这事怕是会直接当着满是男人的禁卫府直接说是你家姑娘自己要上来贴我的,狗皮膏药似的推都推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