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囡囡庭熙掌握了精髓，拿着一个陆云起给的鹿舞祥云式样的步摇宝贝地不行，噔噔噔地跑过来秀，她临阵倒戈到对面去了。

“囡囡才不和那些臭男人一样打架，囡囡就问了三姐夫一个考题……然后三姐夫他不会他笨死了！”庭熙捧着簪子在庭悦面前晃了晃。

“什么考题？我记得起儿他也是断文识字，很通诗书的。”程越桃不敢去动庭悦梳好的冠子，隔着远一点喂了她一口梅子果。

庭熙清了清嗓子：“有一种牲畜，脸长得和牛一样，却只有小狗那么大，问，这是个什么。”

庭语听到这个诶呦地叫唤了一下，捧着肚子不停地笑：“你怎么问他这个啊？”

当初应怀娶庭语，庭熙问的也是这个题。

“怀哥哥那回一下子就说出来了，三姐夫不行！”庭熙也去拿庭悦桌边的果子，哼唧哼唧的。

终有个女官也不耐，问道：“那这是个什么东西，长得像牛的小猫儿吗？”

庭悦点点头：“唔，可是松鼠？”

“是牛犊子呀！”庭熙今天穿了件藕荷色交领的百花裙，是为着这场婚席新做的，拉着衣裳臭美地转了个圈，“怀哥哥和语姐姐当时可是一下子就猜出来了！怎么悦姐姐和三姐夫都猜不出的！”

徐纾在旁边故弄玄虚：“常先生不是说了吗，夫妻就是啥盖配啥锅呗。”

……常大雅的骂人金句都已经传到京城闺阁里了吗。

“然后呢，他给你了一个步摇？你就放他走了？你是我亲囡囡四妹啊，小时候哪回发月银我不给你买吃的！”庭悦本想上手去抢那步摇，可是这个妆造实在是不大好动弹，只能噘着嘴撒了个娇。

庭熙临阵倒戈倒得理不直气也壮：“我哪儿能这么快就卖了姐姐，三姐夫说我放他他就教我打马球呢！”

程越桃在旁边喝茶，一口茶叶子都喷出来：“起儿那马球打得多烂你问问你三姐姐，你都不晓得为何有个人射箭这么准打马球瞎抢杆的，他教你打马球，小心你跟他一样一打马球就被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