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弘宁猛一拍手,继续喝了一口水:“能说什么,就是把你俩写的的那两道荒诞不经滑天下之大稽的折子给她爹看呗。”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反正我娘是这么骂你俩写的东西的,我是觉着你俩都文采斐然写得情真意切挺好的,不关我事啊。”
庭悦觉得自己的额头好了些许,就将冰敷的羊肚拿下后摆回盘中,好奇地问陆云起:“我那道折子你是看过的,你那道究竟写了些什么。”
沈弘宁又去抓糕点,见陆云起闭着嘴不肯说,自己吧唧吧唧地连忙咽下去,道:“你怎么敢写不敢当的!他写的太鬼扯了悦姑娘我跟你说,就是夸你在江陵的时候又会骂人又会主事,上京以后就想给自己挣个功名来娶你,后来发现悦姑娘自己也能挣,想想那干脆还是给你做婿算了,反正他懒死了就想吃你软饭。”
庭悦回头恨恨地瞪了陆云起一眼,直接下手掐他大腿,这人就是神经病,这鬼玩意谁看了不夸他一句大脑构造与众不同无与伦比别出心裁简直有病的。
“那折子刚送过来我娘指着我就骂,说什么都是我把云起兄给带坏的。”沈弘宁说起这事还有心有戚戚,“他自己要写成这个破样关我什么事,是吧悦姑娘,我娘骂你俩那还收着呢,我被她从头骂到脚,我告诉你你回去就替我把他打一顿,不然咱俩没得朋友做。”
……我还要替程越桃打你一顿呢,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啊。
陆云起脸黑了黑,攀紧庭悦的腰身不准她动,很不服气道:“她写得不也跟鬼扯似的。”
“有你那一道在前头兜着,她写个屁出来我娘都觉着正常,我娘还叫我把悦姑娘写的那道夸你的三大段背下来,她说我以后万一要拍人马屁就照着抄。”沈弘宁估计是总算肚子垫饱了,把剩下的那个透花糍推过去让庭悦尝尝。
女皇还真是务实得很。
庭悦忽然想到了正事:“我爹看了那折子怎么说?”
“你爹先看了你写的,顶多就是下巴掉下去了一点,跟我娘说什么小女狂悖之言陛下恕罪啥的。”沈弘宁摸着下巴努力回忆,“我娘叫他别扯有的没的,让他去看云起兄写的啥……你爹一看完,就给我娘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