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这个男人,那这个男人就必须是她的,她才不管陆云起怎么想,他要是不愿意,她就拿绳子把他捆了丢在房里让他这辈子日日夜夜只能看见她一个人。
陆云起揉了揉她的耳朵微笑:“不用拿绳子捆,本就眼里独你一个的。”
庭悦哼声,推了他一下,自去书架上理簿子,回过身开始写另外一道递给户部禀告甘州财政的案牍,写完以后抬头,发现陆云起正坐在自己的妆台前用眉刀剃须。
……她忘了还有剃胡子这茬事了!
昨夜他拒绝自己的理由清新脱俗别具一格,绕梁三尺余音不绝地在庭悦耳边循环播放。
“今日没剃须,不行。悦儿明日再来?明日陆某会记得剃须的。”
她傻了。
怪道人家说千万不要在晚上做决定,因为晚上做的决定大多没有白天理智,她现在仔细想想确实如此,她昨天晚上喝多了酒虽然没醉但是直接潜人家房里要他陪睡觉实在是太荒唐太丢人了!
还给自己挖了个“陆某要剃须”如此有仪式感的坑。
她努力咳嗽了两声,用拳口遮住嘴巴,闷闷地说:“陆将军真是奇怪,从未听说过有人做事前要剃须的。”
妆台前的烛火昏暗,眉刀又小,他对着铜镜剃得认真,道:“陆某觉着自己剃须后会俊俏好看些。”
……真是,这男人好臭美。
他又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与悦儿昨日喝多了绿饴还晓得要上妆是一样的。”
能不能别提了,她很后悔,真的,她真的觉得自己昨晚很丢人。
庭悦也不知道是怎么又被他抱到塌上去的,当夜正在外头勾搭嫩青的东树亲眼瞧着自家主子把楼大人半是抗半是拥的直接带进了厢房,就留下一句:
“门锁上,今日不必守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