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宿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染指这么重要的原则她肯定知道,那她还跟整活似的给自己找了个男人?
好嘛,一边讨好了庭悦一边膈应了温宿,还好她不是真小妃,否则碰上这种佛口蛇心的小白莲,不死也得脱层皮。
算了,阿素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让这位漂亮马屁精新和别大喇喇地和猎骄去告温宿的黑状。
“既不肯包扎,那就先绑了吧。”她放下剪子,又去拾方才丢在一旁的袖箭,见他的双手已被温宿擒住在后头捆紧,用箭尖比划着他的面颊,吐气如兰:“奴非契丹人,奴来自南诏,王子可去过那儿?”
新和闭紧眼睛摇头。
太好了,庭悦可以瞎扯了,她最擅长这个。
“南诏的瘴气多,就有人用瘴毒混着苗家的法子做虫蛊,您猜猜,我这箭尖上可有没有呢?”她死死踩了一下他的脚,兰气傲吐,“殿下怎么不说话呢?”
新和面上直冒冷汗,自打猎骄两年前生了回风寒,后头就一直是将死不活的状态,又喜怒哀乐阴晴不定,他早就荒废了武艺,每日跑去猎骄面前守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老国王嗝屁,自己靠拍马屁去搏的储位拱手让给他人。
“南诏的姑娘重名节,若是有人污糟了谁的身子,那位姑娘只要有些血性,就会将那人……”庭悦的语气像是较劲的娇柔小恶人,明明想砍人还语意未尽地想叫他猜一猜,“不过说到底,您也没动我不是?”
新和连连点头:“是……本王……本王还没碰到你衣裳呢。”
“那您得答应我,您得忘了这件事,只要您不说,奴就有法子让那蛊虫不咬人。”她收回袖箭,轻轻挑起他的下巴,“眼睛睁开,瞧着我。”
猎骄年轻时曾掳过一个南诏的美人,后来那个美人不知道是真有本事还是机缘巧合,嘴巴里头总是叽叽咕咕地说些乱七八糟的话,结果没过两年,猎骄死了好几个儿子。
都是在和契丹抢额尔齐斯河的时候被契丹的精兵给砍死的,这玩意按道理说应该很唯物,可是那位南诏美人继续每天叽叽咕咕还跟猎骄说只要你不怕,我明年还能让你死儿子。
然后南诏美人成为家国英雄顺利回国,整个龟兹都陷入了长久的对南诏女子会下蛊的恐惧中,也算是个特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