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自己不去?”庭悦吞下一口麋饼,往袖子里头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块往自己嘴里送。
陆云起曾有幸观察过她衣裳内层,由衷赞叹过一句:“陆某今日倒可安心些,悦儿虽武艺不高许会被人打死在战场,但若潜在深处,谁都饿不死你。”
反正当时她差点把陆云起给打死。
“我要养伤,略休息会,明日一早就带你去龟兹。”温宿似乎是想通了,“可要先带你回去,和你那些细作同僚报个平安再走?”
庭悦摇摇头:“无妨。直接走吧。”
他们在帐内商议时就已说过,若有人突然消失,那就当此人死了,莫去追寻。
他们最多去和耶律平报信说庭悦不见了,耶律平又不是傻子,为稳定军心,压根不会告诉陆云起。
至于庭悦自己,她来西边一趟,有功亦有过的,就指望自己这回赌一把,干票大的与自己的过处相抵吧。
温宿探寻地望着她的眼睛,企图里头看到些害怕或是胆怯,没想到她倏然抬头,那是女儿家少见的大气坚毅。
他笑了笑:“楼行止,你很勇敢,在草原上的姑娘都没你的胆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