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悦的脸一下子红得没边,连忙将脑袋埋进围脖里头,哆哆嗦嗦道:“这……这不是我虽不是男子,但……但也会好奇嘛……”
“好奇什么?”陆云起将酒坛子放在雪地里,伸手就要过去挠她。
这这这这……诶呀!这怎么能说!难道要她说她在好奇你究竟是情场老油条还是纯情小郎君,好奇枕衾里头的欢欣顺便好奇一下当男人跟当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大家都是成年人,可庭悦是个姑娘家呀!
庭悦推着他的手告饶:“我说错话了,我什么都不好奇,你别挠我嘛!”
陆云起收了手,想想还是把手炉还给她,冷不伶仃地冒出一句:“陆某没有。”
“什么没有?”庭悦脱口而出,表情疑惑得很。
“你说的,没有。”陆云起伸手去理他额前的碎发,说话时白气往上升腾,“陆某十四岁那年入京,你晓得的,那时住在卢国公府,国公爷家的婢女,陆某再血气方刚,也不会做出沾染公府婢女如此恶劣的事来损毁我母亲的声誉。”
庭悦对上他的眼眸:“那后来呢?”
“后来就是入千牛卫,住在禁卫府,再后来就是入京郊大营,然后就在你身边了。我母亲的那点食邑还在国库里头呢,支取得去找李居文那个吝啬鬼要批文,若非这回捅了篓子,我还不知道自己能想些什么法子把这笔钱给拿些出来。”陆云起摸了摸她的脑袋,她的眉头微蹙,正摸着手炉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庭悦轻轻用指头扣着手炉,发出短促的声响,望着远处的雪花发呆。
“悦姑娘呢?”他用手在她眼睛前晃了晃,“悦姑娘的风流事可比陆某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