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还好奇地瞧了瞧冯其铭一眼。
冯其铭大概是感受到注视,有些慌乱地红了红脸。
庭悦见他实在是有些放不开,轻声道:“铭哥哥,这些都是交州菜,你不在交州住,不认识不妨事的。”
冯其铭的脸反倒越发红,有些羞赧地抱了抱拳:“多谢悦妹妹。”
庭悦是个爱吃鱼又容易卡着刺的体质,在旁边给她布菜的钟妈妈每一口鱼肉都会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这才放心地让庭悦吃进自己的肚里。
应福瞧着钟妈妈小心的样子直笑:“自打有一回悦妹妹不小心卡了刺,钟妈妈是恨不得长十个眼睛盯着鱼,求着它上锅之前自己把骨给脱了。”
钟妈妈一向拿应福没有办法,倒是应福身边的那位妈妈轻轻拍了应福一下,示意她要食不言寝不语。
庭悦幸灾乐祸地给应福使了个眼色。
里头的小孩因为顾忌着大人的责骂不大好放开吃,殊不知外头的席面早已聊得热火朝天。
冯琅对着楼修远就是“贤婿贤婿”地一顿赞美,而后是套话问他能否跟吏部的几位大人说上话,能否为他的小舅子和连襟求求情。
楼修远作为一位嘴皮子贼溜的清白好官,打圆场打出了铜墙铁壁的架势,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
“小婿的位置低,又远在交州,如何能认得京城里头的那些大人。”
“老泰水折煞小婿了,小婿为官,自然是为陛下办事,怎有那本事左右朝廷用人。”
“您是不晓得,陛下最重官员私德,不可冒诿,又是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头,小婿更是步步小心,生怕一下子掉了官帽。”
冯琅听得肚子里头都拱起了火,内院里头的女人只知道楼修远最近在陛下面前很得脸,压根没想到自己儿子和亲生女儿的丈夫就是被他间接给拉下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