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伯父见了楼修远愣了好久,这才笑起来迎,谢夫人脾气爽快,看见庭语面上更是惊喜:“楼大人家的女孩儿长得真是俊,莫说我偏心,我最是喜欢你家二丫头,娇娇柔柔的,你姐姐可是要及笄了?”
庭语也笑着去攀谢伯母的手:“大姐姐今夏就要行及笄礼了。”
她连忙从头上拔了根海棠珍珠碧玉簪子下来放到庭语手里:“那你收好了,这是我送你姐姐的礼。”
庭语难得俏皮一笑,露出女孩儿家的娇憨来:“伯母偏心得很呢,您都没过见大姐姐就送了礼,我和大哥哥三妹妹都还在这儿呢。”
“放心,少不了你的!”谢夫人嗔笑着拍了一下庭语的手,又把齐昀和庭悦拉到身边,仔仔细细地端详一遍,“昀哥儿打小就读书好,可考了廪生了?三姑娘如今可是女案首,哎呦呦,了不得了不得,伯母以前慧眼不识珠,老嫌弃你爱哭,一哭鼻涕全揩在奶娘衣裳上,你记不记得?”
很显然,一向稳重有礼的齐昀和记忆缺失的庭悦压根挡不住谢夫人如此热情的攻势。
楼齐昀:“伯母谬赞,小侄去年过和三妹妹一同过的童试。”
庭悦:“伯母我真不知道我小时候会乱揩鼻涕呀。”
因着楼家几个孩子是突然造访,谢夫人就暂时将庭语庭悦安置在了她已出嫁女儿住的院里,楼齐昀则是在前院辟了一间与书房连通厢房住着。
一日,两日,三日。本说好第二日一早就来接几个孩子回家的楼修远一直没有音讯。
谢夫人只当做楼修远办公忙,开开心心地让几个孩子多留一留:“左右你们爹爹忙,多留几日,自打你们安连哥哥进京和春兰姐姐出嫁,咱家可没这么热闹过了。”
第四日,庭语和庭悦忽然听到依依稀稀听到街上有吼声,菊意跑进来大叫:“姑娘们不好了,外头有些流民带着队,一家一家的闯门抓人,已经,已经抓了两户了。”